水晶鞋
梁梦舸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觉得自己家的叶鼎尧j-i,ng神出问题了。对着镜子,我靠,不会吧,没觉得叶鼎尧咬自己呀,怎么搞的青紫的呢,梁梦舸对着镜子郁闷的翻了翻白眼,用睡衣盖起来,这个地方烟气弥漫,梁梦舸趴在洗漱台上,愁思百结,自己和叶鼎尧这么多年事不分彼此的,彼此信赖,自己的生意可以放手给叶鼎尧打理,从无半点的不信任,连自己存折的密码用的都是叶鼎尧的生日,叶鼎尧最知道不过了,自己有什么心事也喜欢对他说,朋友之间,最好的不过是杜欲晓,大井子,对他们不说的事情,叶鼎尧尽皆知晓,难道自己真的影响了他?
梁梦舸的手揪着头发,吱啦一声,头发被烧了一缕,气的把烟甩出去,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可是太不应该了,叶鼎尧是什么人,如果他想追女孩子,绝对不会这么难,他不动心尚且身边的女孩子如过江之鲫,如今,他对顾勒动心,顾勒明明就是喜欢叶鼎尧的,喜欢的不得了,不会啊,顾勒…顾勒…顾勒…叶鼎尧还是第一次这么专心的想一个姑娘,高学历,高智商,顶你个肺呀,梁梦舸打了一个响指,心理学家嘛,她看出自己是个gay!然后小尧跟自己住一块儿,平时两个又黏黏糊糊的,叶鼎尧枉你聪明一世,简直是…你还好意思大嘴巴子抽别人,老子先大嘴巴子抽你,你个猪头!顾勒肯定是以为叶鼎尧也是gay!冤死小尧了,他‘直’的都可以当尺子用了。
梁梦舸一拍桌子,穿着睡衣就出门去了,一边走,一边给顾勒打电话,“勒勒,你在哪儿?快出来,别告诉别人,我在‘吉利石’等着你,你找的到吗?哎,别管几点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顾勒大姐,求求你了,打车出来,告诉司机,说‘听涛小筑’的格格找你有事,谁也不敢难为你。”
梁梦舸穿着猩红的牡丹花儿睡衣,没从正门走,从窗户跳出去,生怕惊动了叶鼎尧,站到马路上去打车,才发现,自己连鞋都没穿,管不得了,恰好司机又是那天的那个,被梁梦舸吓了一跳,但是,仍旧是笑着瞅他,目光多了些成分,梁梦舸看看他,觉得这目光不舒服,一看自己的睡衣开到了胯,大腿在睡衣里半露半掩,赶忙拉了一下,司机又笑了一下,梁梦舸坐正了,眨了眨眼睛,“看路,不然眼珠子给你打出来。”
司机再次瞥了一眼梁梦舸,把他送到了‘吉利石’,梁梦舸这才发现没带钱,太尴尬了,嘴里难免支吾起来,“喂,等着我,我往返。”
“不要钱,我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我总在你的旅馆前头等活儿,这是我在这个城市里,觉得唯一温暖的事情,能看到你,是我觉得最好的事情,再见了。”
梁梦舸愣在那儿,是不是每个人都活在自己和别人的故事里头?不知不可知的事情,竟然充满了那么多的悲伤,梁梦舸也许永远都不能忘记这个年轻的司机临别时候那微笑的目光,到底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故事没开始,在梁梦舸这里就结束了,在他那里故事是什么样子的?夜深如墨,在这墨海翻波里,铺陈了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可是有一笔墨滴,却再也不贪恋,飞散而去,梁梦舸想追上这辆出租车,追上这个年轻人,自己曾经温暖过别人,自己又是怎样的漫怠了他,可是,一切都来不及补救了,‘吉利石’的地方开始起雾,雾气把那出租车的尾灯弥散开来,成了梁梦舸的两点墨迹,睡衣被风略略的吹得飘动,雾从脚下一点点的弥漫起来,一切都模糊了,就从那辆出租车消失的地方,又有光芒闪现,到了近前,车停住,一个人冲过来,一把抓住梁梦舸的肩膀,急切的上下打量他,“怎么了?格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梁梦舸觉得自己又犯傻了,这个人是欧西林,顾勒倒是后跑过来的,有些气喘的嗔怪,“搞什么嘛,格格,你穿成这个样子,小心别人会以为是艳鬼出世。”
梁梦舸觉得有点儿糗,但是自己一直就这么糗,尤其是对叶鼎尧的这份急切,完全忽略了这些糗事,心里想,这件事可不能让叶鼎尧知道了,知道了,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拨开欧西林,慢慢的走到顾勒跟前去,挠了挠脑袋,“勒勒,叶鼎尧那个‘三八’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不好的事情?”
“事情?”顾勒也挠了挠脑袋,“你指什么?”
“跟我玩儿心理战术是吧?”梁梦舸揽住顾勒的肩膀,拉到一边儿,“喂,很认真的说的啊,叶鼎尧这个心理洁癖鬼,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个…gay了?”
顾勒掩住嘴,惊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你搞什么?”
“喂,”梁梦舸很小声的说,声音是威胁的,“我认真的,是不是叶鼎尧跟你倾诉这个问题了?他鬼鬼祟祟的,一直认为我有病,并且力图做我的救世主,做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嫌累,现在遇到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告诉你了?”
“他没告诉我,是你告诉我了。”顾勒调整了情绪回答,并且认真的看着梁梦舸,是啊,他应该是个gay啊,这样的男子,迷离的气质,特别的美貌,顾勒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孩身上一定藏满了故事,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正确的,只是这个问题突然出现的太严重了,顾勒心里翻江倒海,为什么这样一个男子,非要爱另一个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