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梁梦舸的戏收场了,从叶鼎尧的怀里起来,脸色铁青,狠狠骂了一句,“叶鼎尧,我觉得你特没劲,至于吗?说句真心话会死,是,你清高惯了,没受过什么挫折,有什么的呀,不就是对方不喜欢你吗?说出来,就当安慰安慰我,能怎么地?”
“没那个闲工夫。”
梁梦舸重新回到餐桌前,整个儿人都失去了斗志,慢吞吞的吃饭,半晌,抬眼说了句,“爱情都会犯错误,你犯过吗?”
“犯过。”
“打个比方。”
“爱上他——死不悔改。”
梁梦舸放弃了对叶鼎尧心思的窥探和敌视,觉得两个人同病相怜,都是心高气傲对败绩难以启齿,区别在于叶鼎尧永远都不会暴露内心的伤痛,自己则暴躁有余,低调不足。
梁梦舸跑到工具间,找来水泥钉和锤子,叮叮当当的把那块写着‘爱情’的牌子钉在了背景墙上,叶鼎尧看着梁梦舸在那美丽的墙上定下了这不伦不类的东西,上面写着‘爱情’,就好像‘爱情’是个随时会消失的东西似的,需要订起来才保险。
订完了,梁梦舸回头一笑,“喂,这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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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上了‘爱情’,梁梦舸很满意,回头对小尧一笑,叶鼎尧温柔的看着他,其实,谁都懂得爱情,因为爱情是我们自己的东西,除了恶魔,谁都在懵懂的时候,就种下了这个种子,只是,世事弄人,造化不同,爱情变了原样,开出不同的花朵,所以,我们彷徨失措,辗转不得,才生发了这么多胡搅蛮缠的故事。
梁梦舸坐在叶鼎尧的旁边,长腿搭在茶几上,看着屏幕,“我要吃冰激凌。”
叶鼎尧给他拿来冰激凌,梁梦舸坍塌在那儿,有一搭无一搭的说,“我喜欢霍华德,多乖的孩子,打球也乖。”
叶鼎尧把冰激凌送进梁梦舸的嘴里,梁梦舸理所应当的接受,叶鼎尧给梁梦舸养成了很多的习惯,这些习惯梁梦舸自己都数不过来,因为是习惯,这样的话,叶鼎尧每年的离开,梁梦舸会觉得非常的别扭,刚开始是兴奋,觉得脱离苦海的兴奋会随之被不顺手代替,但是,梁梦舸从来不会主动给叶鼎尧打电话,梁梦舸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屋子里除了电视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安静,所有的声音都被美丽的墙壁,美丽的家具,美丽的物件吸收了,沉淀下来的都是安静,另一个格格趴在大厅的门口睡觉。
nba节目就是好,只要不是疯狂的球迷,就不存在爱恨情仇,梁梦舸抽着烟,自言自语的说,“小尧,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各自都结婚了…”梁梦舸笑了一下,结婚是个美丽的词汇,可是,对于梁梦舸,结婚,恐怕是最悲惨的结局,但是,他没有停顿很久,而是,吐了口烟圈,笑着,“如果我出现在你的婚礼上,除了为你高兴,也许还会有点儿难过…”
叶鼎尧的手停住了,目光也停住了,狼狈的停顿在心里纠结出一片废墟上,以至于动也不敢动一下,梁梦舸接着说,“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比兄弟还亲,比夫妻还相互了解,一起打过,闹过,成功过,失败过…”梁梦舸又笑了一下,“彼此为彼此挨过打,彼此为彼此背过黑锅,真要各自走上婚姻了,就不再那么属于彼此了,心里一定有点儿悲伤。”
叶鼎尧把冰激凌放进梁梦舸的手里,却从他手里捏过半截烟,烟雾继续淡淡的弥漫,叶鼎尧开口,“如果你结婚了,我会打你一顿的,所以,别想那么不靠谱儿的事儿。”
梁梦舸大笑了起来,“别扯了,社会进步成这样了,明年可能就允许同x_i,ng恋结婚了,那样呢,咱们就是皆大欢喜了,睡觉睡觉,整的好像两个娘们儿似的,一会儿还得抱着哭一场儿,我他妈的可能真是分泌雌x_i,ng激素了,你觉出点儿来没有?”梁梦舸惊悚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面儿,抚了抚胸脯,“还好,还好,没有退化的迹象…”说完了,梁梦舸躺在叶鼎尧的腿上,伸展了身体,“哎…小尧,没意思,说点儿好玩儿的事儿。”
叶鼎尧低头看看他,“给我形容形容你的爱情。”
梁梦舸闭着眼睛伸出了手,五指张开,停在了两个人之间,叶鼎尧叹了一口气,叶鼎尧有优美的手指,即使最挑剔的女人也不能指摘出叶鼎尧手的毛病,他现在伸出手来,慢慢的去覆盖梁梦舸的手,在两只手相扣的那一刹那,梁梦舸睁开眼睛,这是他的禁忌,是他的崇高的梦想,就这么简单,这也是叶鼎尧的梦想,两个人有无数亲昵的时刻,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十指相扣的时刻,男人的纯情禁忌,禁忌的让人发指。
所以,梁梦舸迅速的睁开眼睛,叶鼎尧正巧对着他的眼睛,两个人的手重叠在一起,相距呼吸那么一个距离,梁梦舸撩了一下叶鼎尧的下颚,“要不说你是个可人儿呢,小尧,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双胞胎呀?”
“滚去睡觉。”
梁梦舸惊住了,嘀嘀咕咕的说,“我又咋地你了?说翻脸就翻脸,我跟你双胞胎我还冤了呢。”说完,从叶鼎尧腿上起来,往楼上走去,叶鼎尧看着他的背影,“脚别沾到水。”
梁梦舸狠狠的回头对着叶鼎尧竖起了中指,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那只格格迅速的起来,跟着梁梦舸上楼了。
他走到二楼的走廊,趴在花岗岩的石栏上,“哎,小尧,你还是个处男吧?”
叶鼎尧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