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眼下来说,还真是需要一个像祖泽润这样的人到建虏那边去传信,于是淡淡道:“不必如此,本宫相信你投降的诚意。唐亮,赐座。”
唐亮取了一个马扎,给祖泽润坐下,又取了湿毛巾,给祖泽润擦了脸上的血,祖泽润千恩万谢,但眼睛里的惶恐却始终不敢散去。
“祖泽润……”
“罪民在~”祖泽润又要跪倒,但被朱慈烺用手势制止。
“你是崇祯四年,在大凌河投降建虏的,是吗?”
“是,每每想起,罪民就痛不欲生啊……”
“被围在大凌河,最后投降建虏的副总兵以上的将官,有将近二十人,对吗?”
“是。”
“他们之中,可有人后悔、思明?”
“罪民不敢说,不过罪民的叔侄们,每每夜半无人,说起当年之事,都会痛哭流涕。”
朱慈烺点头:“很好,本宫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给你去做,不知你可有建立功勋,弥补前罪的勇气?”
祖泽润立刻跪倒:“但使殿下有差使,罪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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