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回答几个正常的问题,到后面,两个污妖王的问题一个赛一个没下线,问得两个姑娘面红耳赤,只能喝酒,不一会儿就喝得稀里哗啦、一败涂地,给灌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拍脸都拍不醒了。
这两个是傅里叶刚泡的小姑娘,没了女孩子的烦扰,两人倒也能安静的喝上两杯,傅里叶打量着王峰,“你真的是圣堂弟子的败类了。”
不知道怎么,从傅里叶口中说出来,王峰觉得还挺顺。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老家有句话,酒肉穿肠过,佛自在心头,很多事儿不能看表象。”
“表象吗,一旦发生战争,你能有什么用处?”傅里叶淡淡的说道。
“战争也不见得是坏事儿,人类内部如果不统一,整天就是闹来闹去的内耗,迟早的事儿。”
“哈哈哈!”傅里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可不像是一个圣堂弟子该说的话。”
老王嘿嘿一笑:“我是说,圣堂应该灭了九神,统一天下嘛!”
“可也说不定是九神灭了刀锋呢?”
“那也好啊,长痛不如短痛。”老王喝了口酒:“不过是换个统治者而已,到时候人心一统,人类将迎来大治盛世。”
傅里叶眼中有精芒闪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可真不是个做英雄的料。”
“英雄?什么是英雄?”
“这话该我问你啊。”傅里叶笑了起来:“你可是玫瑰圣堂的天才,如今又是冰灵的驸马,英雄不应该是你的下一个目标吗?”
“狗屁的天才,老子就是运气好而已。”老王哈哈大笑:“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那就是认清了世界的真相,却依然热爱生活,对未来假装充满信心的,像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继续做驸马,这就是英雄!”
傅里叶大笑,笑得有点夸张,“王峰,你根本不像个十七八岁的人,这人生感悟不是天生的,就是妖孽,”说着拍了拍桌子,端起酒杯干了一大口:“虽然这个世界外表光鲜内在龌龊,但总有一些假装有理想的人想要改变,在乎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老哥,你着相了。”老王无意去深究傅里叶的内心,只笑着说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大俗即是大雅,咱们就是酒友,罚你一杯!”
傅里叶愣了愣,“大俗即是大雅,哈哈,你小子随口说的怪话就这么有感觉,罚什么一杯,就冲这句,我自罚三杯!”
“哈哈,兄弟我陪你三杯!”
老王只感觉全身骨头都爽,在圣堂里和那些整天热血蛮得一匹的小青年呆久了,有时候老王都快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还是和傅里叶这样的家伙玩儿着开心,三言两语就是一段人生,不需要过多的身份牵缠,可就是你懂我,我懂你,说得俗一点,随便放个屁,听声音都知道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砰砰砰!
两人连碰了三杯,这时候已是深夜,酒吧里的人没那么多了,底下的圆台里有个弹琴的女生正在弹奏一曲软绵绵的情歌。
“这歌不应景!”老王也是来了兴致,有点嗨了。
傅里叶喊道:“阿红!”
红姐风情万种的走过来:“看你们在这里聊了一晚上,这才舍得想起我了?”
傅里叶哈哈大笑,正想说让台下那女生换个曲子,却听老王兴致勃勃的问道:“红姐,下面那些鼓能玩儿吗?”
红荷微微一怔,笑着说道:“几个玩儿鼓的乐师都下班了,你要想玩儿的话随便玩儿。”
老王站起身来:“老傅你坐着,看我去整一首!”
“你还会这个?”傅里叶真的惊了。
“屁话,你以为只有你会泡妞吗,虽然你长得帅了那么一点点,但我有才华!”
只见老王跳上台去,先是让那女孩儿停了,然后找了几面鼓堆到一起。
酒吧里还有不少酒客,都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正是放松的时候,此时纷纷笑道:“红姐,你们酒吧换乐师了?”
“我擦,那不是驸马爷吗……”
听说是驸马,更多人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过来。
砰砰砰砰砰!
酒劲上来,老王提着一根儿板凳腿试了试鼓,虽然不如架子鼓的音色那么全面,但也差不多了。
四周先是一呆,随即就是一片哄笑声。
冰灵的鼓可不是架子鼓,而是手鼓,就没见过用凳子腿儿来敲的,不过好歹是驸马爷,要给点面子。
“哈哈哈,驸马爷这招板凳鼓有创意啊!”
“敲七个,驸马你敲得过来吗?”
老王全不理会,摇头晃脑的打起拍子,他真的要留在这个世界了,无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要开心啊!
砰、砰、砰、砰……
‘儿时的我年少轻狂,总想着随波逐流肆意闯荡。’
‘跌跌撞撞寸有所长,我的未来自有我定方向。’
老王的歌调子在被人听起来很怪,可是老王根本不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他是在唱给自己听,但他的声音里面有故事。
“人生旅途谁赢谁输,不过是为了生活义无反顾。”
‘大彻大悟看透世俗,赢了自己才赢得天下。
酒吧里的冰灵人听不懂,只是觉得有点怪,但是傅里叶就不同了,还有红荷,只有在异国他乡人生丰富的他们才能听得懂,越浪越孤独。
‘有多少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