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还告知父亲及祖父,如果他不能回来,就赐给梵那因爵位,保护他一生衣食生活无忧。
j-i,ng灵王知道他的处境,也默许了他提出的这一系列要求。
很快到了第三天的早上。
贝非勒斯知道过了今天他就要上路前往生命之森,所以格外不愿睁眼面对现实,睡醒之后也孩子气地在梵那因身上赖着。
梵那因只好轻轻地诱哄地吻着他的眼皮,放轻声音道:“殿下,该起床了。已经天亮了。”
贝非勒斯起初抗拒着不肯理他,哼唧着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夺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躲避着暗j-i,ng灵的袭击。
后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把被子掀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瞪向梵那因,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我这次离开,可能就回不来了。而且这次我不能带你去,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
“梵那因,你这么想让我离开吗。”他垂着头,用极轻的声音喃喃道。
这是一向骄傲的光j-i,ng灵王子殿下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从始至终在他们的这段关系中都是他处于主导关系,他用他的权势、地位、力量压制并掌控着暗j-i,ng灵,他命令暗j-i,ng灵服从他,侍奉他,自以为是地给予对方奖励,而全然不顾对方的真实意愿及想法。
他从未考虑过梵那因的想法。他不敢考虑。
他怕对方的真实心意是离开他、放弃他所给予的一切而换回自由。他怕如今梵那因的一切行为都不是出自本意,而只是无力拒绝出自他的授意。
很长时间以来贝非勒斯都拒绝承认这点:梵那因对他很重要,在他心里,暗j-i,ng灵有着特殊的位置。
而如今这一点是如此明显且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即使是他也无法否认——在面临重要抉择的时候,暗j-i,ng灵总是他最先想到的那个人。
他把他的暗j-i,ng灵捧在心里,可他却只是对方难以拒绝不得不忍受的主人,这对于贝非勒斯而言是很难接受的。
然而无论如何,让他放下骄傲去向对方祈求怜爱或是出于施舍的情感也是绝无可能。
“殿下,怎么可能。”梵那因微笑着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给他披上柔软的白色袍子,再细心地系上衣带。
“殿下,你该吃早饭了。”暗j-i,ng灵柔和道,“放轻松,我向您保证,一切如您所愿。只要您愿意,今天将永不落幕,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贝非勒斯当然不会相信这明显的鬼话,但是即使是安慰也让他感到开心。
更何况此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位养尊处优的王子身上,但是贝非勒斯正值青春年少,平时在梵那因照料下生活极为规律,早餐、午饭、晚餐、夜宵都定时定点可以吃上。
今天由于在床上耍赖,现在比起他日常吃早餐的时间已经晚了将近一个小时了,生理反应是难以掩饰的。
贝非勒斯瞪圆了眼睛,看向暗j-i,ng灵的表情瞬间显出几分羞赧和紧迫。梵那因却没在意,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肚子,又吻了吻他的耳垂:“殿下,稍等一下,我去取早餐来。”
贝非勒斯坐在偏厅的小桌前看书,果然不过片刻暗j-i,ng灵就推着餐车回来了,上面整齐地摆着他最喜欢的几样食物。
贝非勒斯微微有些奇怪,因为往常送餐这种工作都是由其他侍从来负责的,并不需要梵那因亲自动手。
“其他人呢?为什么要你自己做这些事情?”贝非勒斯问道。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暗j-i,ng灵避重就轻地答道,温柔地看向自己的主人,“殿下,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贝非勒斯摇了摇头,开始在暗j-i,ng灵的服侍下吃起早餐,想当然地认为梵那因应该是给其他人放了假或是什么的,以便和他度过最后一个二人世界。
对方这份突如其来的浪漫让他有些意想不到,心情却因此好了不少。至少这多少证明了十年来的陪伴并不全是虚假的,暗j-i,ng灵也会惦记着他。
作为未来的继承人,贝非勒斯从小就被教育情爱是无意义而奢侈,必要时必须舍弃掉的东西。所以他从未想象过一份心意相通彼此深爱的感情,婚姻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政治的筹码。
像现在这样,知道暗j-i,ng灵也在意着他,对贝非勒斯而言已经足够了。
这一天和之前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都没什么差别。
午饭过后贝非勒斯前去午睡,睡醒后又和梵那因嬉戏亲热了许久,他命令梵那因去把厚重的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拉开,准备靠在暗j-i,ng灵怀里安静地迎来他在这里的最后一个落日。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窗外天光大亮,没有丝毫日头偏西的征兆,简直和贝非勒斯刚刚睡醒时差不多。
贝非勒斯下意识去看床头的银色小钟,却发现小钟已经不见了。
不仅如此,卧室里的所有钟表都不知所踪。
第19章 门里门外
“梵那因,我们的表都去哪了?”贝非勒斯扬起头,疑惑地向自己的暗j-i,ng灵问道。
“不想让殿下看到它们烦心,所以我今天早晨醒来后就都收起来了。”梵那因自然回道,拉开窗帘后便回到贝非勒斯身边,把人拥进自己怀里,吻了吻光j-i,ng灵淡金色的发梢。
自己由于过于忧心即将离开家去面对那棵变态的树,所以昨天一直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