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里深根本就不明白,他也没有办法思考,已经他发现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我叫孟绍原,从我进门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不然,你真的以为我会用利通公司孟小原这个名字和你打交道?”
孟绍原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
“我来,只有几个目的,第一,是证明你这里到底是不是日特机关,我可以肯定,是。我干嘛要留着日特将来和我作对?合作?合作你妈的头!
我要确认齐洪海是不是叛变了,你也回答了我。我得把那个叫秋原喜江的引回南京啊,可他在日本,怎么回?你死了,有很大的可能他会被再次调回来的。
他知道的一定比你多,对不对?你还居然和我说石岛宽?你是石岛宽的朋友,我更加不会让你活着了。啊,对了,他儿子是我杀的……”
孟绍原感觉到宫城里深的身子已经变软,最后的一点挣扎也都没有了:
“更加让我高兴的,你让我知道了,在我们二处里,除了齐洪海外,还有你们的人。而且这个人的地位不高,是不是?”
即便已经濒临死亡,宫城里深的脸上竟然还是露出了惊恐。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死了,也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孟绍原!还要记得,有杀死对手的机会,一定不要迟疑。多杀你们一个,就可以让你们少传递出去一份情报。”
宫城里深死前听到的,就是这些话。
他做梦也都想不到,一个之前还聊得如此愉快,笑嘻嘻的年轻人,一眨眼竟然会杀死了他。
有机会杀死你的对手,一定不要迟疑!
只有小说电影里才会出现,明明可以杀死对手,却一再的迟疑,让对手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画面。
孟绍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他又继续扼了一会,确保宫城里深死透了,然后才放下了尸体。
他开始打乱屋子里的布置,把水杯什么的弄得乱七八糟的。然后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宫城里深的心脏连捅了几刀,最后,把水果刀留在了他的心口。
他做的很小心,避免鲜血会溅到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衣服,可全都是新买的啊。
他开始翻抽屉,他觉得有用的文件,都会拿走,那些没用的,全部被他散了一地。
他找了一个口袋,把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什么钟表之类的,一样都没放过。
反正做这些事,他孟少爷是熟门熟路,在正金银行里不就是这么像模像样的演了一次吗?
宫城里深戴着一块表,孟绍原也摘了下来。
现在,应该是一个完美的杀人劫财的现场了吧。
警察兄弟们,探长们,要辛苦你们了。
外交部的大爷们,你们也要受苦,不得不面对日本人的抗议了。
没办法。
就算是兄弟对不起你们了。
孟绍原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的离开了现场……
……
“孟组长,回来了?”
“嗯,出去转了一下,怎么样,广州那边有消息没有?”
“有了。”田七凑近了他:“消息属实,广州那边,夏庆彦全家基本被灭口,只跑了一个女儿夏雯……据说是劫杀,具体当地警方还在全力侦破之中……”
劫杀?
自己刚刚才“劫杀”呢。
“根据我们那边,以及香港那里同志的情报,日特机关在那疯了似的找人,但具体找谁,他们不太清楚。而且,据说那边日特机关首脑大冈佐保,也在香港现身。综合以上几点,我们认为岛本鸣海说的都是真话。”
“是啊,一对苦命的鸳鸯啊。”孟绍原轻轻叹息一声,他拍了一下田七的肩膀说道:
“可谁要我相信岛本鸣海和那个自称叫‘夏雯’的一句话,我就是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