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大早,可可再次满脸担忧地看着二楼会长的房间。
忌廉则是将手中的盘口记账簿整理好,夹在腋下:“放心啦,会长不是每天晚上都会下来和我们说说话的吗?你就听副会长的话,现在会长需要好好休息,尽量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够更有精神地投入工作啊。”
可可揉着自己的裙角,有些不太开心地说道:“可是会长哥哥已经连续十天都这样了呀……这个病怎么还没好?圣饼叔,你能不能治疗一下会长哥哥呀?”
圣饼现在也是显得十分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可可,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病痛都可以用魔法来治愈的呀。就好像我们牧师也无法阻止死亡一样,人类都会有生病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好好休养。”
说完这些,圣饼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很好地安慰这个孩子,连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吧,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是冬天,天气比较冷,所以恢复的比较慢一点。就好像我的光明魔力一样,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在恢复到七七八八而已。“
可可噘着嘴,一脸不想相信的模样:“可圣饼叔你一直在使用强大的光明魔法啊……”
这下,圣饼只能笑笑,不说话了。
那边的布莱德耸了耸肩,笑着道:“好啦,我们努力工作!然后赚大量大量的金币回来,看到金币,会长的病就会好啦!我们现在出门——”
打开大门,布莱德原本打算迈出去的脚步却是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下了一整晚的雪现如今已经停了,被清理过的街道只剩下靠近墙角的一点点地方还残存着些许积雪,代表着现在这寒冷的季节。
但相比起这完全说不上冰冷的冬天,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将那股冷冰冰的感觉一下子灌输到布莱德心里。
尤其是他肩膀上的芭菲,在看到大门前的这个人之后立刻蜷缩在布莱德的口袋里,只能偷偷摸摸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这个人。
“你……找谁?”
就算布莱德再怎么笨,但在人鱼之歌呆久了,他多多少少也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来到这里绝对不是来委托任务或是联络感情的。当下,他的脚步略微向后退了半步,摆出一副略微迎战的姿态,开口问道。
门外这个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宽顶圆礼帽,一根孔雀羽插在帽檐上,给这个一身黑衣的人平添了些许的色彩。
这个人双手插在那件宽大长袍风衣的口袋里,迈开脚步,丝毫都不在乎布莱德的模样走进公会,抬起头,观望着这座公会大厅。
他看起来大约三十五六左右的模样,一张脸显得白白净净,没有什么胡须。但是那双眼睛里面却透露着丝毫不加掩饰的锐利。
在这个人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看起来像是侍卫模样的人,他们紧随着这个人走进公会大门,看起来真的是一步都不肯离开自己的主人半步。
看到布莱德现在这样一幅紧张的姿态,后面的忌廉连忙走上来挡在这位战士身前。
在略微观察了一下来者之后,忌廉的脸上开始洋溢出如同艾罗那样的笑容:“请问, 您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男人不断地环视整个公会大厅,对于忌廉的提问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样。观察片刻之后,他缓缓来到休息区坐下,缓缓说道:“你们公会的会长,是哪一位?”
可可不由自主地眼角向着二楼一瞥,这个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这个男人的眼睛。此时,那边的忌廉也是走上前来,想要在这个人的对面坐下。可他的屁股还没等挪过去,男人身后的侍卫却是猛地抽出一把剑插在对面的座位上,大声喝道:“就凭你也有资格和我们主人平起平坐?!”
看到这把佩剑,忌廉的脸色也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只不过这个盗贼依然强忍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手却向着自己的腰部伸去。
“哈哈哈,火气干嘛那么大?我们人鱼之歌公会向来与人为善,不知道哪里能够帮得上您吗?”
事到如今,在场年纪最大的圣饼终于还是介入。他拄着法杖缓缓来到这个男人的面前,看着他。
男人的目光一瞥到圣饼, 立刻看到他的法杖和身上这身极其具有辨识性的法袍。他的眼睛中闪烁出些许的不解和疑惑,但很快就抬起手,让自己的护卫收回佩剑。
“没想到,能够在这么偏僻的小地方竟然能够见到大祭司阁下?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原来这场公会战争的背后有教会在撑腰啊?倒是我有眼无珠了。”
圣饼呵呵笑了笑,在男人的对面坐下。
“教会如果真的插手了这场公会战争的冬季娱乐活动,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只是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以救死扶伤,光明正大,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教会,这次的事情竟然做的那么……‘有趣’啊?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圣饼略微想了想,手指在法杖上略微摩挲了一下,说道:“说了那么多,不知道阁下究竟是谁?至少,让我们人鱼之歌知道我们究竟得罪了谁,又是哪一位贵族想要找我们公会的麻烦吧?”
男人略微哼了一声,一旁的护卫立刻说道:“在你们面前的,正是泄湖城领主,皇帝陛下亲自赐予爵位的诺里斯·双面子爵阁下!现在,你们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谁的面前无礼了吧!”
护卫的咆哮并没有让公会众人有多少惊讶,毕竟这几天里面娜帕多多少少也和大伙儿说过泄湖城的领主想要来参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