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所有人对董卓的评价都不高啊。”
吕布听着张杨的话,似乎每个人都认为董卓没有什么才能,并且性格暴虐。
“主公,董卓自小就在西凉和羌人杂居,又不自爱,常年和羌人往来,自然是沾染上了羌人的性格。”
张杨对于北方胡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一辈子都在做梦,想重现卫青霍去病的盛举,可他知道他没那才能也没那实力,如今的皇帝更是不能和汉武帝相比,好在他看到了吕布,这才又找到了希望。
羌人性格和长城之内的华夏族完全不同,两种文化的差异让双方即使是相近的领邦也根本无法融合,直到一方妥协,被彻底同化。
曾经的吕布其实就是常年在北地,周围都是胡人,受胡人文化影响很深,游牧民族的性格其实都差不多,譬如弑父这种事,在讲究仁孝礼义的华夏族中是无法被原谅的恶行,历史上有为了利益有弑兄弑弟的,但绝不敢有弑父弑母的。
但在草原这种事却屡见不鲜,从漠南漠北到中亚再到遥远的西方,这种事的记载数不胜数。
“听说羌人只服比自己厉害的,那我就去用武力打服他。”
吕布笑着说着,董卓这种人应该也是只怕比自己厉害的人。
界休东面太岳山脉中有一座大山,被称为界山,这里也是并州和河东郡的分界线。
“主公!”
吕布才刚刚到达界休,界休的新任县令就带着人前来迎接了,县令也是军中之人,在升任县令之前已经是军中曲侯了,吕布给各地分派的人手并不多,只给了百余名士兵,这时代的一个县人口并不多,像界休这种偏远的县,人口不过万,用不了那么多人管理。
界山之下还有五百兵马驻扎,由一名都尉统领,如果有敌情,只需要快马去报,晋阳兵马半日就能到达。
“河东郡那边有什么情况?”
吕布带着大军也没有进城,直接去了界山之下的军营中。
“河东郡一切正常,最近商队来往频繁,在河东郡算是畅通无阻。”
界休县令回答道,他主管县中事物,这商道就在他的管辖之下。
“启禀主公,界山附近并没有发现河东兵马。”
都尉也回答道。
“嗯,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就出界山,随我去河东郡溜达溜达。”
吕布坐在军营中若无其事的说着。
吕布的话让界山都尉还有界休县令脸色一变,原来主公这次来是要打河东郡,他们还以为只是来视察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你明天给大军领路,你给我把后勤负责好了!要是干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许褚一脸心兴奋,但见下面脸色古怪的两人,一脸不耐烦的说着,这两人都是他曾经的部下,如今虽然调出来了,但许褚可不会留什么情面。
“尊主公令!”
界山都尉和界休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
吕布没有管这些事,许褚身为军中校尉这些事别那就是他该去管的。
界山之外,吕布带着大军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就像是无聊出来狩猎一般。
“报!”
董卓正在太守府里饮酒作乐,看着大厅里摇曳身姿的歌姬,董卓终于把冀州战败的事给忘了。
“又有什么事?别来烦我,有事报给李儒,让他处理了。”
董卓不耐烦的看着跑进来的士卒,自己正在兴头上,真是不开眼。
“太守大人,是前线紧急军情。”
那士卒见董卓一脸怒色,下得跪倒在地,刺史大人发起怒来杀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前线军情?说吧,什么事。”
董卓端起酒樽喝了口酒继续看着歌舞说道。
“太守大人,界山突然出现一支骑兵,人数有四千左右,旗帜打的是吕字。”
那士卒低着头说道。
“什么!吕布这小子竟敢带兵穿过界山。”
董卓大怒,愤怒的把手里的酒樽扔向大厅里的舞姬。
一声惨叫传来,一名舞姬反应稍慢,被那酒樽砸中手臂,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好在没有砸中头,不然青铜的酒樽砸死人也不难。
“给我滚,都给我滚!”
董卓愤怒的大吼着,那些舞姬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了出去。
“给我集合部队,我要去看看这吕布哪来的胆子。”
董卓一巴掌怕在面前的矮几上,力量之大直接把矮几上的点心和酒坛都震倒了。
“太守大人息怒!”
李儒连忙走进来劝阻道。
“还息怒?这吕布都带着人到我的地盘来了,你还叫我息怒,难道是要等到吕布杀到了城下么?”
董卓咬牙切齿的说着。
“太守大人,如今和吕布开战可不是明智之举。”
李儒看着盛怒的董卓,继续劝阻道。
“他吕布死到临头了,还什么明智不明智的。”
董卓一脸诡异的笑容。
“就是因为吕布死到临头,到时候鱼死网破必定会亡命一搏,咱们何必当这出头鸟呢?”
李儒笑着说着。
“额……”
董卓迟疑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理。
“可那吕布都欺到我头上了,我还一点反应没有,这不是让人笑话么!难道我董卓会怕他一个小子?”
董卓还是不甘心,事可以忍,但面子他不愿意丢。
“太守大人不是说身体抱恙么,这件事就由属下去办就好了,保证让那吕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