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影响便是今天屠宰场的职工,全体请假了,而附近的几家工厂,也出现了大规模的旷工现象。
平日里,六七点多钟,起床来晨跑的人,也都不敢出门了,待太阳出来之后,镇上才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
虽然说人人都怕鬼,但只是经过短短一夜的发酵,便能引起如此之大的影响,张大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张大胆端着茶壶,走到邻桌的几位大爷身边,笑道:“来尝尝我这茶,明前是珍品龙井!”
正在闲谈的几个老爷子,见张大胆如此客气,便知他必有所求,请他宽坐,问道:“张老板,你这是想要打听什么事儿吧?”
才刚坐下来的张大胆,便被别人识破,不觉有点无奈,笑道:“您老还真是神机妙算,确实想跟您几位打听打听……”
坐在张大胆对面的老爷子,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茶,放到鼻下嗅了下,啧啧称奇。
“是不是想打听昨天晚上的事儿?”老爷子抿了口杯中的龙井,笑问道。
张大胆又给左右的两位老爷子倒了茶,方才问道:“一个小小的闹鬼之事,便将镇上的人吓得人心惶惶,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一点儿都不离谱!”张大胆左侧的老爷子,端起茶杯牛饮后,煞有介事地说道。
未等张大胆开口发问,另外一名老爷子,竟是心疼起茶水来了,骂道:
“胡老三,你个大老粗,这可是明前龙井,怎么能让你这么糟蹋呢?
张大胆迫切地想要,跟他们几位打听消息,便大方地允诺道:“我再让人给你们上一壶,您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胡老三闻言,像是有了依仗一般,恶狠狠地瞪了自己左侧的老头一眼,讲道:“这闹鬼的事情,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十多年前,那条路上就闹过一次鬼,而且同样是一群小孩子,现在它们又卷土重来了,你说能不骇人吗?”
十多年前镇上就闹过一次鬼?而且同样是一群小孩子?这也太离奇了点儿吧?
这些死孩子若是同一群,这十多年来,它们又蛰伏在何处?又因何蛰伏?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来搅闹了?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张大胆的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无法作壁上观、漠不关心。
坐在张大胆对面的老爷子,见他竟是若有所思,便笑道:“张老板,当初闹鬼的时候,你只怕还没出生的,肯定没有印象!”
“当初闹鬼的事情是怎么平息下来的?”张大胆明知会错了意了,却也并不解释,而是直接问起了当年的结果。
未等这老爷子开口,胡老三却是插话道:“当初好像是请了几个道士。”
“而且喊了屠宰场的屠夫们帮忙,方才把那些小鬼儿,给镇压了下去,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们竟然又回来了!”
张大胆闻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按照几位老人所说的时间,父亲当时应该还在屠宰场里工作吧!为什么没听他提及过呢?
张大胆敛了敛眉,问道:“当年的那群小鬼儿,闹的很凶吗?为什么镇上的人,害怕成这个样子?”
“凶?当然凶了!还害死了几个人呢!”坐在张大胆对面的老爷子补充道。
原来当初有人被害死了,怪不得镇上的人,一听闹鬼,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张大胆虽然不常住石头镇,但他的店开在镇上,食客们自然也都是镇上的人。
若是闹鬼之事,愈演愈烈,闹得满城风雨,势必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意。
且不说为了匡扶正义,就是为了生意、为了钱,也绝不能让这些脏东西,肆意妄为。
然而,打听清楚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知晓了十多年前的事情,张大胆却是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所纠结的并不是,能不能应对得了那群死孩子,而是自己的父亲,跟整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父亲肺部所受的伤,显然不是寻常的打斗引起的,张大胆之前一直以为,父亲可能是被内家高手打伤的。
现在看来,更有可能是被那些脏东西所伤,不然父亲也不会敬鬼神而远之,对屠宰场的事情避而不谈。
张大胆又交代了小李几句,便起身返回安平村去了,他得跟父亲问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张大胆正满腹疑虑,却是接到了吴三通的电话,拐弯抹角地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带药过去。
张大胆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今天要给赶回县城,帮吴大宝治疗手掌。
可事有轻重缓急,对于像吴大宝这样的人,让他再多吃几天的苦头,也不会于心不安。
再者说了,吴大宝的药还没有配制呢,即便是过去了,也没办法帮他敷药,张大胆只得放了吴三通的鸽子。
电话那头的吴大宝,从爷爷口里得知,张大胆拖延时日,更是毫不犹豫地,将他当做了骗子。
张大胆刚一回到村里,便被热情的村民们,给团团围住了,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张大胆道谢,让他受宠若惊。
好不容易应付了这些村民,回到家中却发现父亲并不在,而是到厂里去监督工作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村民们大都在街里闲谈,张大胆可不敢再出去了,只得给父亲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家来。
由于张大胆将厂里所需的大豆酱,承包给了村里人,给了村民们发家致富的机会。
因而村民们对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