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抬头一看,兰德的尸体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整个下颚和一部分的鼻子都在疯和尚的那一棍里被击飞了,头盔上的面罩早就和下巴脱了开来,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他就倒在那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男爵,就像死鱼一般。
男爵回头时,疯和尚正把一人从马上扫下,棍棒直接命中了腰部,精工制作的板甲连同腰肢一块变了形,骑士活活被击飞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不成了。
而之前的连续三声爆响则是在疯和尚冲进骑士之间后抬手就是一记横扫,在他面前的两名骑手还未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意识,头颅软趴趴地垂了下来,只有一小块皮还连着头颈,像极了罗尔人庆祝神降节时挂在祭坛旁边的银球。
第三人则是试图从背后偷袭疯和尚,哪知疯和尚就像背后生了眼,瞬间收回自己的疯魔棍,让棍子的另一头跟偷袭者的额头来了个对撞,他的死相要比之前的几人好一些,只是头部变了形,像一只装着碎块的布袋,不过至少还留了个全尸。
“见鬼!他们根本不是人!”
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起来,队伍开始不受控制的后撤,先是两三人,紧接着又是动摇的四五人,到最后即使是不想逃跑也被整只队伍裹挟着倒退。
战场上的死伤大多发生在一方溃败之后。当骑士的队伍彻底失去勇气,开始四散逃跑的时候,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披着具装,载着全副武装的骑士的战马很难比和尚胯下的那匹马跑得更快,和尚就这么追了上去,一棍一个,轻松惬意地就好像是壮汉敲爆了一个个西瓜。
爆裂的脑浆和鲜j8学把和尚的半身布衣都染得变了色,他不闪也不避,从远处看去,竟是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杨信看不下去他这幅暴戾乖张的姿态,调转了马头冲到了愣住的男爵身边,一把把男爵抓了起来丢在地上,男爵抬起手挣扎着想要起身,杨信瞟了他一眼,顺手锤了一下他的手臂,又把寸银翠石榴往地上一插,枪头正好插在男爵的脖颈前一寸的位置,以示警告,男爵马上就不动了。
周芃策马与和尚齐头并进,冲着他喊道:“够了!够了!你不用再表现了,我知道你的实力了!”只是和尚手里的动作并不停下。
“之前我超度了他们,现在就得送佛送到西。”
头上点着九个戒疤的僧人平静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