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是云珏找律师出面办的,方蛰连面都没露。怎么说呢,心里有遗憾吧,上辈子也没少用幻想牌子的电脑,后来搞出那么恶心的事情,让一个三观还算正常人的国人,难以接受。
作为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云珏代表方蛰出面签约,刘幻想是知道云珏的,所以很客气的问一句:“我一直很好奇,关于方蛰的问题,能问么?”
云珏看了一眼以法人身份签字后的协议,淡淡的看一眼对面,显得有点隔离的语气道;“问吧,我希望我能回答你。”
“我们商业圈子里都现在不知道他的人不多,都很好奇他总算不愿意融入某个圈子里。或者说他并不是很在意同行的人脉。其实他完全有机会加入某个圈子,但是他却没有。松江的商业休闲广场项目是他在负责,但是却没有借机与投资群体加深关系。”
云珏听到这话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沉吟一番后摇摇头:“我回答不了你。”
刘幻想也没再问,起身告辞,云珏也没客气的留一下。反倒着急的找到方蛰。
“合约签了,他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把方蛰给问笑了,摇摇头道:“我运气不好而已,当初在宴会上,我直接掀桌,搞的余量下不来台。商人嘛,怕麻烦,你懂的。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人家未必看的上我。”
这话云珏听明白了,方蛰指的是那些下海比较早的成功商人。这些人都是脱胎于体制内或者国企,他们的成功多少借助于之前打下的关系。而方蛰呢,个人是没多少关系的。再者就是没有一个对脾气,真要是对脾气,人家也不会无视方蛰。
成熟的代价是利益优先,这不能怪别人,无亲无故的,谁也不会为你冒险。
好在方蛰是个挂逼,又知道只要能源源不断的带来利益,就不担心没有人脉主动就你。
“我也有个问题!”云珏露出我很严肃的表情,方蛰忍不住笑,云珏努力瞪眼威胁,方蛰收起笑容时,云珏才问:“你为啥那么大方?其实当初你可以舍一点小财,会省很多麻烦。”
这个话让方蛰很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即露出怅然的微笑,语气沉重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对你们大方,那是因为我心甘情愿。我对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觉得拿你点东西是给你面子的家伙,则看都不想看一眼。说实话,当初我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云珏被这话打动了,眼睛里全是方蛰的脸,动情的低声道:“你别这样,我会受不了。”
方蛰得意的笑了:“我又不是没听你说:受不了,每次你不都承受住,还能反击么?”
一句话就把话锋带歪了,气氛顿时旖旎了起来,两人在客厅的沙发里就腻歪上了。从门口进来的吴明珠咳嗽一声,惊散了两人,往前走两步站着居高临下道:“卧室就在那边,走几步不会累死人的。”
云珏哼了一声,起身走开,没忘记给方蛰的杯子带走,去冲一杯咖啡。吴明珠这才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靠着扶手看着方蛰道:“国内到底怎么回事?最近报纸上频频出现各种负面新闻,好像明天国内经济就得破产一样,我看你悠闲的紧,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问题肯定有的,哪个国家都会有问题。米国经济看起来一片形势大好,实际上很多问题被掩盖了。国内最大的问题出在金融行业,三角债,银行坏账,这些一旦集中爆发出来,必将形成巨大的危机。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我想国家领导人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
吴明珠叹息一声:“还能怎么解决?棉纺六厂那边又不行了,换了个新班子,现在连棉布都卖不出去了。我听家里人说,整个厂班子都烂掉了,这才几天啊。真是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国企改革是好事,但是那么多工人怎么办啊,国内那么多国企呢。”
“政府肯定不会再背着这些国企了,所以打破铁饭碗,割掉烂肉是必然的。不然国家财政肯定会被巨大的赤字拖垮的。具体的就是抓大放小,保留住完整的工业体系的重要部分,其他的该卖就卖。”方蛰提起这个,语气也确实有点沉重。
怎么说呢,从宏观的角度看,这些政策都没问题,不然整个国家的经济一起完蛋。只是具体到个人头上,那就一言难尽了。下岗工人心里没怨恨么?有,但是那又如何呢?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擦干眼泪开始新的求存之路呗。
这时候云珏回来了,坐在方蛰身边笑道:“你让我把资金逐步转到港城,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方蛰听到这话,沉吟了一番才开口:“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记住,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露。”
吴明珠立刻站起来:“我还是走吧。”方蛰抬手道:“想听就听吧,我连你都信不过,我这辈子也太失败了。总之,你们不管信不信我说的,别往外说就行。”
这一次吴明珠露出认真的表情:“去书房吧。”
方蛰点点头,三人进了书房,关上门之后落座,方蛰才开口低声道:“米国这边it产业发展迅猛,股市节节高升,我就问你们,成因是什么?资金从哪来?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是在考我么?”云珏露出笑容,方蛰淡淡道:“你不妨当做一个考题。”
“信息高速公路的背景,新闻上都能看的到吧?资金来路肯定是全世界都有,后果的话,一时半会我看不明白。我要有这个能力,还有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