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现在男的就没好东西,先把女的肚子搞大,然后就一脚……”
“你不能一杆子打翻全船人吧,男的怎么就没好东西了?你全家没有男的?那你从哪来的?”
“我说你这人咋回事,我们老娘们聊天,你chā_tā娘的什么话?哎呀,你是不骂老娘了?”
“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搭理你。”
“有能耐你别走,要是男人别走呀。”
“行了,行了,好好看你的吧。”
罗程自是无心去听这些八卦,而是探头观察着空地中的情形。
路灯离的有些远,光线也较暗,但罗程还是注意到,女孩身材、样貌都还可以,岁数应该也不大,只是不知为什么要跳河寻死呢。
“姑娘,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胖男子轻声询问着。
“呜……我没事……呜……”女孩又哭了。
瘦男子换了话题:“姑娘,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要不我们送你也可以。”
“不,不回,不。”女孩急急摇头。
瘦男子略一沉吟,给出新方案:“要不这样,我们让警员来,让他们送你回家,总放心了吧。”
“不回,不回,就不回,呜……”女孩连连摇头,哭声不止。
胖、瘦二男子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正这时,忽的一声悲怆响起:“妮,是你吗,妮子。”
“不是,不是。”女孩抽泣着回道。
“妮呀,你咋这么想不开,咋就……”一名干瘦妇女撞进人群,扑倒在女孩身上,“你只想着自个,就不想着爸妈,不想着你的姥姥、姥爷,你太不懂事了,太的……”
“大姐,孩子都这样了,你还埋怨什么呀。”瘦子急伸手,挡住了妇女挥起的手臂。
干瘦妇女稍稍一愕,随即也哭了:“妮呀,都是妈不好,妈不该数落你,不该……妈看看,磕着没,受伤没。不是妈说你,就是再大的事也不能这样呀,你要是死了,妈和你爸怎么活呀?”
先前八卦的女人们劝解起来:
“就是,爸妈最疼孩子了,你可不能想不开。”
“搞对象谈谈散散很正常,让人踢了也没什么,谁还……”
干瘦妇女立即接了话:“我闺女才不是让人踢了,男朋友可优秀了,在市里……”
“妈,说这干什么?”长发女孩阻止了母亲。
“不说他……好,可我得让人们知道,我闺女根本不是没人要,也根本不是那事。”干瘦妇女道。
“那到底是怎么了,还至于这样,有什么想不开的?”八卦女人接了话。
干瘦妇女立时咬起了牙:“现在有的官就是有眼无珠,明明别人犯的错,非要欺负老实人,非把老实人给开了,我看……”
“妈,你不要说了,咱们回家吧。”女孩手撑地面起身,抱住干瘦女人胳膊摇着。
干瘦女人显然上了火气:“怕什么,他们要干这丢人事,就要让人说。明明是副局长耽误事,凭什么处理我闺女,你只不过是一个文员呀,卫……”
“妈,妈,别说了。”女孩大声打断母亲,用力扯着其胳膊。
文员?卫?明白了,是那个女孩呀。
尽管干瘦女人言犹未尽,但在女孩的央求和人们的劝解下,还是带着女孩离开了。
在走出几步后,女孩忽又快步跑到胖瘦二人近前,弯腰、屈膝下去:“谢谢你们,谢谢!”
“快回吧,多好的女孩!”胖瘦二人赶忙双手拦挡。
女孩连连道谢着,跟着干瘦女人离去。
造孽呀。
看着母女离去的背景,罗程眉头皱了起来。
转过天来,“替罪羊文员愤而跳河”便传开了,并迅速传遍了区城,也传遍了全区。
“妈的,什么玩意?”听闻这样的消息,好多人都发出了怒声。
卫生局同样也有人这么喝骂,但显然骂的对象却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