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已经被带到商务车上,雷捷等人也都在车上等着,但女院长还是拉着罗程不肯撒手,一众老年男女也是围着不肯散去。
“太谢谢您了!若不是您智擒歹徒,肯定就出大事了,您是我们敬老院的大恩人。”女院长泪流满面,语带哽咽,这次可是真的哭了。
“是呀,孩子,多亏你了。”
“局,局长,太谢谢您了!”
“孩子,好人哪!”
老年男女们在暗影里看向栅栏对面。
相比两天前被抓,嫌疑人变化不大,只不过“熊猫眼”颜色轻了,脸颊也“瘦”到正常水准。
面对审讯人员连番追问,嫌疑人先是闭口不言,随即又不耐地喊嚷起来:“叫他来,叫他来。”
“你是要见我吗?”罗程终于出了声。
嫌疑人稍稍一楞,随即接话:“你到底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罗程反问。
“凭……你也可以问我问题。”
“好,那我告诉你,我是罗程。”
“你是不他们的头?是不专门负责刑侦?”
“我……”罗程故意迟疑了一下,然后反问,“你是潘于峰吧,人称阿峰?”
“我就是阿峰,也就是潘于峰。”嫌疑人给出了几天来第一个肯定回复。
听到这家伙给出回应,现场和监听室的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罗程随即回复了先前问题:“我不是警员,而是金峻岭区应急综治局局长。”
阿峰“哦”了一声,显然不全信,但也没有追问,而是又换了话题:“既然你不是警员,为什么一直能跟着我,又几次三番找到我,竟然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敬老院?”
“你问的太多了,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其实你早就进入了警方视线,你的相关资料也早被警方掌握,包括你的社会关系,那么要想跟上你就不难了。”罗程半真半假地回复后,马上又道,“我也有一点儿疑问,就是出机场时,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呵呵呵……”阿峰笑了,语气也带出轻狂,“要说起这事的话,你还真不像正式警员,否则也太菜了。其实在飞机上的时候,你的行为就有些反常,‘找卫生间’借口更是牵强,只是当时再没发现你有异动,我也就没多想。可是等你下飞机后套话时,一张嘴就露出了马脚。”
“当时你跟我套近乎,问我是不是阿峰,是不是潘于峰,我就立马生疑,因为凡是喊我阿峰的,都不称呼我大名,好多人也根本不知道我姓潘,这是其一;其二,飞机上你口音蹩脚,跟我搭话时又发音标准,这是最大的马脚,只不过飞机上没有对比而已;其三,为了进一步验证真伪,我特意抛出了阿康和阿程,无论你选哪个都说明你是假朋友,因为阿康右手食中二指断了,阿程是个女的。结果你这臭嘴还真瓢的可以,竟然男女不分了。”
奶奶的,老子还真是丢人呀。罗程不禁老脸一红,好在身处暗影,并未露怯。
“哈哈哈……”罗程也笑了,笑的更为嚣张。
阿峰一时有些发毛,忍不住追问:“笑什么?老底泄露,无地自容了吧?”
“想什么呢?告诉你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那是故意的。”
罗程先打了诳语,随后又说:“我是一直盯着你的,岂不知这些?登机前我向空乘打听消息,你没注意到吗?再之前我故意撞了你,也验证了你左耳上的补丁,你更没发现吧?至于你刚才指出我的所谓漏洞,其实专为逼你离开大厅,否则太容易伤及无辜了。”
“胡说,别他娘地掩盖无能了。”阿峰急道。
“无能?谁无能?”罗程冷笑不已,“先是中途下车,又把手机卡塞给小狗,还连换两次出租,最终竟然偷了私家车,是不以为狡猾的不行?按说这一番操作下来,起码得把我们甩个百八十里,起码得多费我们三五个小时寻找时间吧,可你为什么一直没摆脱跟踪呢?”
“为什么?”阿峰追问着。
“因为我给你身上安了这个。”罗程说话间,来在光线较亮处,举起了一个小物件,“而且一安就是两个,所以兵分两路,追踪与排除干扰两不误。”
阿峰愕了一下,随即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耳朵上补丁都能准确验证,放两个这种东西不难吧?”为了扰乱对方心智,罗程刻意隐去了当地交警指使中心帮忙一事。
“不可能,不可能。”阿峰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越来越不自信,忽然又道,“当时在敬老院,我一直观察着院里一切,包括楼房和围墙,根本没见有人进入。”
“就你那智商,还想反侦查呢?告诉你吧,在你要看敬老院内部监控之前,我已经先同步上了实时监控。”罗程“嗤笑”着,点开手机,立时便有监控影像显现出来。
虽然阿峰看不清具体内容,但凭感觉,他知道手机上影像就是当时院内场景。但他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你到底是怎么进的院子,总不能是飞的吧?就是飞也得有影呀。”
“要不说你蠢呢,那栋楼可是有后门的,我仅比你晚五分钟就进楼了,是他们从里边开的门。”讥讽之后,罗程脸色一寒,“阿峰,这回该说实话了吧?刚才你可是答应了。”
“答应你娘个头,我刚才只是说‘你可以问’,哈哈哈,自以为是的家伙,老子耍你呢。”阿峰狂笑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再次一言不发。
整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