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李鬼遇上真李逵会怎样?
穿帮!
白羽心叫糟糕,他没想到白家会直接来人,本来白羽还在考虑自己要找什么借口从城主府离开,这下可好,不用费那个心了。
看到白羽之后白管家并没有如白羽所想的那样拆穿他,说他是个西贝货,而是站在原地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迈着小步走上前来。
“少爷,请恕白福无礼,还请出示您的信物。”
听白福这么一说,白羽的心慢慢落了下来。他这才想到,那白姓少年出身在上京,此前根本没来过步州,此地的白家人有很大可能根本就没见过他。
既然连面都没见过,又如何能知道白羽是冒名顶替?
只要信物对了,那白福还能说他白羽是假的不成。而信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本来就是原主的东西。
果不其然,白福查验一番之后立刻双手奉还,其神态恭敬了许多。白羽则一面接过玉佩,一面装作不满的责问道:“你就不再检查检查,说不定这玉佩是假的呢。”
白福弯着腰让白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在连连赔罪:“少爷可不要调侃小人,这玉佩乃是挑选上好的灵玉,经上京名师雕琢而成,其上又有我白家独有的暗记且每一块都不相同,外人或许能借此玉佩识得我白家子弟的身份,却万万做不得假。小人之前无礼也是为了尽责,还望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对于玉石之类的白羽没有研究,也看不明白那玉佩的好坏,所以之前他并未多想。如今在听到白福的话之后,他收回玉佩的动作顿了一顿,看似无意的说道:“哦,上好的灵玉啊,这可值不少钱,要不白管家你再仔细瞧瞧?”
白福腰弯得就差给他跪地上了:“都是小人该死,冲撞了少爷,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从白福的诚惶诚恐中白羽感觉自己的身份应该是稳了,除非正好遇到去过上京城并与那位白姓少年见过面的人,否则他的身份还不至于会穿帮。
这个判断让白羽安下心来,只要他暂时不穿帮,就可以用游学为名很快从步州脱身。在那之后,以这时代落后的通讯和科技,只要他不一路招摇,便能如游鱼入大海,不用再为今天的事担心。
唯一可虑的是,在从步州脱身之前事情不要再起波澜。
握着那枚价值不菲的灵玉,白羽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还请少爷随小人回府,小人也好为您备置衣物。”
白福不说白羽都没注意,那步千帆看似对自己很是热情,却连一件衣物都没替自己置办,自己与他在祈灵殿相遇时穿的是什么,现在身上的依旧是那一套。
按说步千帆身为城主,只要有心衣物这种小事是很简单的,可自己进入城主府后看似招待得热情,却只供吃喝,并且没几句话功夫他就以有公务要处理为名离开了,到现在都没再看到。
换做之前白羽还没觉得有问题,人步千帆是一城之主,又是长辈,哪来那么多时间陪你。可经过之前与白福关于玉佩的一问一答,白羽看什么都带了三分怀疑。
那步千帆绝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他去祈灵殿寻我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暗自思度间,白羽随着白福离开了城主府。
当他乘坐的马车离开城主府后,那名引领着白福接他的管事立刻将消息禀报给了步千帆,而后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了一句‘知道了’就算完事。他所谓的公务,其实是回自己卧室补觉。
人已经被白家接走,他步千帆算是甩脱了这个烫手山芋,之后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上京白家想要怪罪,板子也打不到他身上。
至于步千帆为什么要说白家会怪罪,不为别的,只因为有些东西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从小就在不断培养,那种经年累月后形成的习惯和养成的气质不是权贵之家的子弟不管花再大的力气都装不出来。
只是,步千帆不明白的是,为何那白福会承认白羽是自家少爷。
打了个呵欠,步千帆也懒得多想,那是白家的家事,他费那个心思做什么。是被窝不够暖,还是新纳的第六房小妾身子不够软,美美的睡上一觉不好吗?
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
家事国事你的事,关我屁事。
由于是在城中,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坐在马车中如同坐摇椅,身子晃晃悠悠令白羽昏昏欲睡,让白羽对世界的交通工具有了很不愉快的体验。
没有弹簧,减震系统糟糕,这样的交通工具委实令人不敢恭维。
见白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顾闭着眼睛打瞌睡,白福也保持着沉默,他只在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悄悄伸手出去,对驾车的车夫做了个手势。
在白福做完手势后没过多久,原本行驶在城中大道上的马车拐进了一条暗巷。
感觉到透过布帘洒进车厢的光线变得昏暗,又觉察到马车停了下来车厢不再震动的白羽睁开了双眼,正好与白福那阴鸷的眼神对上。
“小子,说吧,你身上的玉佩从何处得来,我家少爷又在何处?”
那阴森森的语气让白羽悚然一惊,也让他意识到白福一早就看穿了一切。
只是这人既然早就看出我是个西贝货,为什么在城主府的时候不揭穿我?
白羽心下奇怪,但此刻没有时间让他思考。看白福那架势,一副你必须立刻答话,不然我就要你吃苦头。而且这还不是装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