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疼醒的,弩箭的贯穿伤虽然没有伤及到内脏器官,但这透心凉的一箭也让他疼的够呛,醒来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居然还没有死,接着他就发觉箭虽然还在,但是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血不在流了,明显是前面那个救他的人做的。
“你,你是……”王惊蛰虚弱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前方那人回头说了一句:“老实躺着吧,别给自己折腾死了,你要是死了我都头疼一会该怎么交代了。”
王惊蛰很顺从的又晕了过去,临闭眼以前他看见回头说话的这人,下巴上似乎飘着一缕胡子。
一辆老掉牙了的金杯面包车开出了市区,出了城,最后到了和双流中间的一个小村子,停进了一户农家院里,山羊胡子费劲的把车里昏迷不醒的王惊蛰背了出来,进屋后就放到了床上。
“啪”山羊胡子点了根烟,坐在床对面,翘起脚来放在了上面,一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唉,人我接回来了,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先听哪个”
“我先给你提个醒,你说的坏消息要是人已经死了的话,那你趁早赶紧毁尸灭迹然后自己山高水远的快快的跑路吧,不然等会我们去了的话,你可能会死得比较惨”
“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说的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
山羊胡子耷拉着眼皮,瞅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王惊蛰,说道:“你们要是再不过来的话,那人可能真的就死了,还有……你能不能别威胁我?我他么都说了我不干,你非得求着我去干,现在好了人出了点小问题你又把锅甩在了我身上,我多冤啊,我这不是被逼良为娼了么?这还有被逼着碰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