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不对啊，这两人不睡觉，起这么早去抢银行呢？”刚子探头探脑。
“走！跟过去看看。”
左齐劫过了刚子手里的狗绳，想也不想就从电梯前离开，往苏眉的方向跟了过去。
一处草地上，苏眉已经被刘国强带到了蔡阿萍和刘银定的面前。
“我们不回去了，回去招那个讨厌干吗？我们也没钱买车票回家，就在这大城市里流浪吧。”
两口子就坐在地上，用编织袋做床铺，枕着的黑色大包是乡下带来的，旁边放着一把蒲扇子和不知哪捡来的几个黑不溜久的矿泉水瓶。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大夏天的蚊虫很多，两个人被叮的大包小包的，红鼓鼓的一块一块，说一句话挠三下。
好在世纪嘉华的绿化卫生管理做得好，要是在其他小区，估计臭虫都爬进了衣服里面来。
“反正这城里的狗吃的也比人好，我们做乞丐也饿不死的！”
刘国强和苏眉一起来了，可蔡阿萍和刘银定摆足了谱，不肯回去。
刘银定是摆脸色，蔡阿萍一句酸话接一句，委屈的跟那窦娥一般了。
“爸，妈，你们快跟我回去吧。我都把眉眉带来了，她也想你们回家，你们别闹了啊。”
刘国强心疼又着急的拉起父亲，刘银定不肯伸手，蔡阿萍瞄着苏眉，“别了，回去招人不待见，说我逼着她了。我一心为你们好，我逼什么了，不就想给老刘家给你要个孩子，这难了吗？名正言顺了日子才能过，光替别人养女儿那是什么事。”
“对，你甭劝了，我和你妈不回去了，在外面乞讨不受气了。你就当没有你爸妈，和你的女人过吧。”
刘银定也说一句。
“爸！你也凑热闹！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妈！她就是着急了乱说的，她知道错了，这不来请你们了吗？”
面对撒泼的两口，苏眉沉默的像个木头人，她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想要去插话。
听到刘国强的那一句，她知道错了，她的眉头被刺扎了的皱紧一下。
“眉眉，你说一句啊。”
刘国强没辙，又来拉扯苏眉的袖子。
“叔叔，阿姨，昨天是我脾气差了，我不该凶阿姨。我和你们说对不起，请你们快回家吧。”
苏眉的脚步比灌还重，沉甸甸的走过去，每一个字都揪着心说出来。
看到苏眉认错，蔡阿萍和刘银定脸上好受不少，可蔡阿萍嘴上还酸着，“这又叫上阿姨了，哪里是真心的知错啊？”
“真心的，真心的妈！”刘国强又去扶爹妈两个，这回跟着他起身了，不过蔡阿萍抱着包，继续说，“回去可以的，但是她的补药还得喝，睡觉的被单不能换。生孩子的事情得听着我们的，我们才能回去。”
“听听听！”
刘国强满口答应，苏眉拧眉看刘国强，刘国强对她转头眨眼直暗示，她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苏眉，你是愿不愿意啊？别弄得我们欺负了你似的，我们国强早起贪黑的努力还不都是为了和你的生活。他赚那么多钱，你总得生个孩子出来，让我们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你。女人生儿育女是义务，这要求不过分啊。”
蔡阿萍不羞不臊的，把道德绑架的高帽，扣在了苏眉头上，理所又当然。
“答应不答应一句话！我们可懒得来回折腾。”刘银定催。
“眉眉，这蚊子太多了，你快回话。”刘国强也着急的催着苏眉。
苏眉握紧了拳头，仰天深吸气，“喝，我喝。”
她松了口，两口子脸上的拧巴马上不见了，蔡阿萍立刻露出了笑，“对，妈的乖媳妇，这才对啊。”
她忘记了前几秒还在批评子女不孝，过去就拉住了苏眉的手，“眉眉啊，你听我的，我和你公公会帮你的。乡下早稻收完了，农活都给强子大哥他们做去了，我们有空，你以后两个孩子要是忙不过来，我们再过来帮你一起带啊。”
“先回家吧。”
苏眉只是配合刘国强，把人劝回去而已。
刘国强帮着父母拿行李，好不容易消停了，正要走出草地了，刘银定突然停下了，拿出烟斗抽，一边说，“让她东西先吃下去了，再上去。”
“什么东西？”苏眉嗓子眼里都一紧，天空露出鱼肚白，小区里也渐渐有了早起出门的行人。
“哦对对，这个先吃掉了，我和你爸晚上睡不着，对着菩萨求了一个晚上的，好东西。你不是月经刚过两天吗，现在吃下去，怀孕几率最大了。”
蔡阿萍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烧的黑乎乎的香灰和着某些不知名的物质，搓成了一个药丸子，一闻苏眉就想吐。
两口子的包里，随身放着不知哪淘来的佛像，他们所谓的好东西就是那样求来的。
“妈，这个我现在吃不了，我胃里这两天不舒服，你让我缓缓好吗？”
那么大一个药丸子，半个苹果大，她不可能吃下去。
蔡阿萍推搡着往她嘴里送，“干吃咽下去，当糖粉那样，里面和了药材的，吃了就能怀，吃完了回家我做汤圆给你吃。”
刘国强不说话，刘银定在旁边助威，“嗯，现在吃了，免得上楼了后悔，就这点东西，一口就吞了。”
苏眉痛苦的扭过头，“妈...不要...”
近处的一棵树后面，左齐痞帅的脸上，从一开始只想静观看看，到后面听的阴云密布。
“少爷，这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