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继飞没吭声。
在他身侧,贺堂堂眼神犹豫了一下,他也会濒死潮涌,而且用过。“濒死潮涌。越近死亡,潮涌越强……越近死亡。”他说。
…………
“吴恤,等打赢你去我家吧,我家缺个干活的。”韩青禹说着笑起来,“不过看店你是不行了。”
枪尖擦着地面斜向扫过,吴恤拧身,将右手剑重重地向面前有些模糊的身影斩去。
“别,青子他妈妈很烦人的,我跟你说,你染个头发她都要说你。哦,你也不可能染头发。”
温继飞自己直乐,说:“但还是去我家好,反正我就一个人,你去了待着更自在。其实我建议你染红的,然后我染紫的。”
轰然的碰撞又一次将吴恤震退。
不能再退了,后背摩擦地面的痛感让吴恤感受着距离,他站起来,甩了甩头,向后看了一眼,还好,青子还在。
“瘟鸡你有女朋友的。吴恤,他有女朋友的,你想想,等他结婚了,你在他家得多不方便?!还是咱俩走吧,我应该娶不上媳妇儿。”
贺堂堂说女孩子都叫他叔叔。
这一次,吴恤被震退的同时,渠宗严也退了,脚步踉跄勉强才站住。有些惊诧地看着前方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去我家……还是不要去了。要是以后我不在家了,怕你被我爷爷和堂妹欺负死。”锈妹说:“你太好欺负了,吴恤。”
视线渐渐开始越来越黑了。“青子,我可能杀不了他了,也不能跟你们回去了。”
“颂!”“颂!”
对撞过后,渠宗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口。他无法理解这个,就像他不能理解吴恤为什么还没倒下,已经好一会儿了。
…………
混战中不断有人倒下,瘦猴躲在人群里寻找着机会,跟刚才一样,这次他的目标是温继飞。
后背突然的一疼,痛感从小到大,到消失。
“我被人捅了?”瘦猴低头,看了一眼从胸口透出的战刀。
“这,什么啊?”他缓缓转回头。
一个浑身染血的身影站在他身后。
“你……”你应该在那边的啊,你应该快死了。
你恢复了吗,你就来捅我?
就算你恢复了,你不应该去砍渠宗严吗?
把目光从韩青禹脸上移开,朝远处战团看了一眼,再移回,依然满眼都是憋屈和不甘,瘦猴无法理解,韩青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偷袭他。
韩青禹也看了远处一眼,转回来,一边嘴角往外溢血,一边笑了一下说:“我兄弟人比较耿直,我不一样。”
他是笑了一下,但是瘦猴看见了他的眼神,有些颤栗。然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