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折的,这坚定的,韩青禹都懵了。
几乎全场都在反应这个逻辑回转。
“老东西这么有逻辑的吗?!”台阶上,温继飞怔怔说:“我去尼玛哦。”
庞经合的脑袋嗡嗡的,有点乱“所以现在是要怎么样?要砍起来了吗?”
他替韩青禹看着包呢,那是一个不大,有些狭长的包。因为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很珍贵,不管昨天还是今晚,庞经合都把包抱在怀里。
包在他怀里,突然动了一下。
“嗯?错觉吧?我自己抖的?”
但是包又动了第二下,第三下,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确实在动没有错。
庞经合木木地转头,揪住一点儿衣服,拉了拉温继飞衣袖。等温继飞转过头,看着他,默默指了指怀里那个包。
“要上厕所啊?你去吧。”温继飞说:“包放地上就好。”
庞经合:“我,你们……”
“去吧。”温继飞微笑说。
这一笑,庞经合懂了。
活了啊,老庞激动得差点一下哭出来,快速放下包,起身,往广场外走去。
走到出口,庞经合站住回头,“你呢?一起去吧,你刚不也说想尿啊?”
温继飞转头看看他,笑起来:“没事,我肾好。”
说完挥手,赶庞经合离开。
然后他自己转回来,看了看台上的渠宗兴,手摸上一直搁在屁股后面的长袋子,开始等待。“对了,村里的广场,也算广场吧?”
侧边台上的这个过程,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因为全场的注意力都在场中。
场中,青石台下,吴恤长枪未落,韩青禹站在那里,大概隔着七八米,微微仰头看着渠宗兴。
命令没有被执行,他这么看了有一会儿了。
“所以他还是不赞成?”
“这人也真是固执。”
“是啊,要是换咱们,谁敢这么跟渠盟主对视啊,都反复下令了,他还不做。”
低声的议论此起彼伏。
“唉!”韩青禹突然叹了一口气,而后在安静下来的现场,看着渠宗兴说:“哎你这个人,怎么就说不听呢?!”
全场:“……”
因为韩无敬这一句话的语气,给人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有一种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无法沟通的感觉,又像是长辈费尽努力最后还是被气到心累,终于生气,恨铁不成钢。
事实证明他们的感受是正确的。
因为此时场中,在渠宗兴神情愠怒,伸手指向韩无敬,但是尚不及开口的时间。
韩青禹用更无奈失落的语气,又说了一句:
“好好跟你说,你就是不听。”
话音落下,错愕声起。
同时,“嗡!”
以韩青禹为中心,气浪卷尘,冲向四周看台。
全场火焰,明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