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做好,一道向齐王平发难的三国来使。
在见着齐王平之后,奇迹般的安静下来了。
这还是一国君王?尤其是文华盛地的君王?
欲眜着良心赞他一句文人傲骨,都实在是做不到啊。莫非是因为身子不适,方才耽搁了这老长的时辰罢。只是有一点儿不解,在来的路上,并未听说齐王身子有异样啊?
韩国使者见齐王平这副形容,心中惊愕不已啊。他们的韩王还可用年老休渐衰来解释,可这正值壮年的齐王,怎么把自已糟蹋成了这般模样,跟那些个中毒的人几乎无二致。
赵国使者的想法更加简单了,壮年之年,弄成这副德行,当真是抵不过他们的少年君王啊。身子骨不错,有些功夫底子,脑子也不错,近来将赵国的一团乱麻,理得是井井有条。
魏国使者则是单纯的不屑了,魏国向来是以金碧辉煌流传于诸国之中,齐国则是以学术而闻名于诸国,国势相当的两国,内中情形,却是大不相同,自是相互看不习惯了。
如今乍见如此齐王,魏国使者能看得上眼,那才真的是怪事了。这便是学术之国堆积出来的齐王,真是不外如是啊,当不得他们的魏国稚儿君王。
转念一想,又觉得齐国有些君王,岂非是更合他国的利益,譬如,秦国战败之事,六国又将如何相处?
苏季身后的三国使者,暗下交换眼神,皆欲从对方眼中寻得答案。肯定之后,皆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因是背对着的,苏季自然也没有看见几人,各自盘算的模样。
苏季见着这样的齐王,心惊不已。生怕他们几人讲话大点儿声,便将齐王给惊没了。
左右思量之后,苏季与齐王平行礼,随后轻声问安。
齐王平哪里知晓面前几人的心思,只道苏季几人远道而来,没了精神。
东道之主理应问候,遂关切的问道:“苏季丞相,可是舟车劳顿。还未用过膳罢。不若先行歇下,再说其他?”
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与苏季几人说道:“若是不愿用膳,也可以尝一尝我国仙师炼制的丹药,一粒便能教几位生龙活虎起来。”
苏季几人总算明白齐王平,这副鬼样子,由头在何处了。只不过他们并非齐国臣子,亦不好开口劝说。而且除了苏季,另外三人,此时心中是生怕齐王平幡然醒悟的。
欲起身吩咐宫人传来晚宴,或者说为他们去领丹药。
苏季抢在齐王平前头,说道:“齐王无须如此也,此次前来事情紧急,季几人不好在此逗留。”
齐王平方才不过是与几人客气而已,那丹药乃是上好的仙药,乃是仙师以自身仙术炼制而成。若真是教这几人得了去,少一颗去除身体杂质的丹药还罢了,若是得了他的那份机缘,他又当如何?
面对这样的君王,苏季心中实在是有些无奈。
齐王平的神色,他不敢说全部看懂,但是大致意思是明白了的。合着齐王以为他们几人,是来与他抢丹药的吗?
苏季放弃了前面几国游说之时,好迂回环绕的说法。欲直言相询,他道:“齐王......”
谁知齐王平出言打断了苏季的话,他好似现在才想起来似的,不解的问道:“先前宫人来禀,乃是三国的使者及丞相前来,敢问哪分别是哪三位丞相啊?”
此言一出,几人立时明白了。齐王平当真一心修仙术,两耳不闻诸国事了。
方才苏季自陈名姓,三国使者亦是。本以为齐王平不动声色,乃是因为知晓这个中的弯绕,感情是刚好修仙转到人间,还未回过神呢罢。
一阵愕然之后,苏季躬身一揖,道:“齐王,此事乃是季的过错也。先前拜见,并未说清楚。苏季便是这韩国、魏国、赵国三国的丞相。而他们三位,乃是韩王、赵王、魏王派遣与季一道的使者。”
“咦,三国丞相,当真是闻所未闻啊。本王观苏季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化。”齐王平话里话外都藏着几分隐隐约约的羡慕。
苏季本想反驳,转念一想。顿时有了主意,若是任这齐王平,东拉西扯下去,只怕是没个几日几夜,说不完整的。
遂接话道:“齐王说得在理,不过季以为得天独厚之人,乃是你才对。”
“哦?这话乃是何意?”齐王平佯作不知的问道。
苏季脸上充满着向往之色,他道:“季来齐国,一路上所见所闻,皆乃是齐王的造化机缘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齐国整个国度,都将飞升成仙也。”
齐王平闻言,欣喜异常。
若是苏季所言之真,届时齐国百姓之福,岂非是他带来的,上了那九宵碧宫殿,是否还可继续做齐国百姓的君王?
愈想心中愈是火热,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去修仙。早日成了正果,也好过在这凡尘之中,苦苦挨时辰。便说这祛除身体的杂质罢,当初便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啊。
也不知将来渡劫会如何?
齐王平双眼迷离,苏季知其定又是走了神,心中暗叹一气。紧接着深深叹息一气,在安静的政事厅中,当真是动静大得惊人了。
三国使者不知苏季因何叹气,遂也不敢开口。来前各国的王都下了命,皆让他们听从苏季丞相之言,不可误事。
齐王平未曾投入的一分心神,留意到了苏季的叹息,许是与苏季聊得投契,齐王平打破近年来的不理世事,破天荒的留意起了尘俗之事。
他探出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