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乐苦思冥想的半晌,最终露出了一抹苦笑:“这些老家伙啊,为什么现在都蹦出来了,再给本公子十年二十年,本公子一定能将张伯端的油水榨干净,成为新一代的纯阳道祖。”
“到时候,本公子神通大成,谁都不用怕了,该让那些老家伙来敬畏本公子了。可为什么老家伙们,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搅局。”
对此,陈思乐气的几乎要吐血,他自信再给他二三十载,他就能尽夺张伯端一切造化,成为新一代的纯阳道祖、地仙祖师。
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修士们,是不会给陈思乐第二次机会的,陈思乐只要敢露出一丝半点的端倪,等待着陈思乐的绝对是搜魂术、夺魄术的加身。
当然,这一切可能是陈思乐自己吓唬自己,可是上一世三百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看正道一派伟光正的一面,但正道修行人的底线要远比邪道修士低得多。
最为重要的是,陈思乐已经习惯了强势的地位,反倒不习惯将身家性命,交到其他人的手上,让旁人来定夺。
何况陈思乐本身就不干净,一旦被人抓住马脚,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下场,只要一想想就为之胆寒,生不如死都是轻的。
陈思乐心绪渐渐稳定,呆立了一会儿,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期望这些老家伙,不知道本公子吧!”
陈三少站在院落中,望着弥天盖地的禁止,那危险莫名的气机,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颇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这就是悬在半空的铡刀,谁也不知道何时就会落下来,在这一道铡刀下,让陈思乐如何敢熟视无睹,如何能对其不慎重。
一想到自家的种种算计,突然有了这许多的变数,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陈思乐心头恨不得滴血,一口银牙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公子爷,”
这时,外事管家陈二虎一路小跑着,跑到陈思乐的身前,躬身行了一礼,献媚道:“公子爷,您交代的事,小的都办妥了,特来交令来了。”
“嗯?”
陈思乐被陈二虎说的一愣,看着陈二虎风尘仆仆的模样,下意识的问道:“吾交代你干什么了,你来交什么令?”
被陈思乐这一问,陈二虎话音一噎,想要说什么,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陈思乐的面色,才道:“公,公子爷,您,您这是都忘了?”
“忘了?”
陈思乐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是,不要在本公子面前卖关子,本公子最讨厌这种人。”
因为察觉到陈思乐语气不好,陈思乐的音调又小了一截,小声道:“公,公子爷,您不是吩咐小的,让小的向外传长生大帝道藏,在雍凉一带出世的消息。”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把陈思乐浑身惊起一身冷汗,一想到高悬雍州之上的禁止,再一想到这消息传出去的后果,陈思乐不禁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