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仍然是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是理解不了闯了祸这个词代表的含义。
“难道你还想试试,被人家砍的滋味?”
“不不不,我不想!”陆羽一惊,连忙把脑袋摇得像个泼浪鼓。
刚才的那一刀,砍到他的背脊上,那是真的痛。
“既然不想,那么我们就走吧。”
说完,她抓住陆羽的手,施展御气之术沿着大河下游飞去。
这就是上官凝霜的谨慎之处。
刚才的那段插曲,一定只是个开始,想必那青年人和那名女子回到了去,不会善罢甘休。
那么,理所当然地就会请出门内高手,前来围堵。
对于这些,她拥有着丰富的经验。
青年人和女子二人,皆是金丹境修为,可想而知,请出的高手,不是没有可能是元婴境。
哪怕她没有受伤,陆羽也还正常,遇上元婴境,那也只有被生擒的份。
因为金丹境,和元婴境之间,相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金丹境仅仅是能够吸收天地灵气为己所用而已,可是元婴境却已能初步使用天地之力。
她,又如何去跟天地对抗。
她抓着陆羽双肩,顺着大河河边,朝着下游疾速飞驰。
“傻狗,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看见陆羽没有回应,上官凝霜淡漠的脸上,未见不耐之色,“如果我叫你跑,那么你就有多快跑多快,跑得越远越好,听进去了吗?”
“那还用说,当然要跑了!”陆羽深以为然地道。
“还有,你不是狗,以后不要再学狗,听懂了?”
“你刚不是叫我傻狗吗,我怎么又不是狗了!”
“你觉得做狗很好?”
“还行。”
......
“你是人,是和我一样的人,所以你不是狗,懂了吗?还有,以后也不准再......胡乱撒尿,尤其是冲着人,懂了?你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
上官凝霜依旧是不耐其烦地叮嘱。
话题涉及到某些方面,也没见她面露尴尬之色,她只是在很认真地述说着一件事情。
“这太麻烦了吧!”陆羽顿时不满地抗议。
“如果你觉得麻烦,那么我就生气了。”上官凝霜语气骤然一冷。
“好吧......我答应你了。”陆羽想了想,突然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叫我跑?”
“游戏,我到时会跟你做一个,谁跑得快又跑得远的游戏。”
“哈哈,这个游戏好玩!”陆羽双眼一亮。
上官凝霜轻轻一笑,却又倏地化作了一片冷漠。
于此同时,她的飞驰速度在他的身侧,一脸怒容。
青年人没有做声,倒是女子代为回答了,她伸手往前一指,尖声说道,“对,就是他们!”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就打量起上官凝霜和陆羽。
青年人和那名女子,之前并未觉悟到,其实他们遇上的这个疯子,和灰衣少女,并不是南疆修行者。
不过,中年人仅仅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实这也难怪,青年人和女子,皆为神刀门重点培养对象,还巴不得好好保护起来,试问又何曾试过远行。
这中年人,却不一样。
他见过好几次外域修行者,自是对其气息极为敏感。
所以他的见识,阅历,是青年人和女子,甚至是一般同门比不上的。
他审视了一番之后,并未急着动手,而是沉声问道,“还未请教朋友,是哪个修行界的人?”
然而,他的话没有换回任何答复。
上官凝霜依旧是一副淡漠,而陆羽还捧着酒葫芦喝着酒。
中年人压抑着怒火,又问,“那么,是不是你们伤了少掌门?”
“师兄,何必跟他们废话,这里是南疆,也是我们的地盘!”青年人死死地盯着陆羽,咬牙切齿地道。
中年人想想也是这个理,但他毕竟要比青年人年长,为人处世,考虑的是大局,而不是一时冲动。
况且,这里是神风宗地盘,他就更是无需担心,这两个年轻人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
前因后果,他也大概了解到了......
而实际上杀了这两个年轻人,为少掌门消气,并不是一件难事,这里是南疆修行界,更是他们的地盘。
所以就算这两个年轻人背后的宗派,前来兴师问罪,他们也不必顾虑。
真的来了,这是牵扯到整个南疆的问题。
可是,从此往后......
也意味着,与一个未知的宗派结仇了。
更是意味着,他们再不能进入某个修行界,免得遭到报复。
还有,万一这两个年轻人身后的宗派,与南疆某个宗派交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不顾后果。
由此种种,中年人也有了决定,“我们本可取你们性命,不过我念在你们是外域人,就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跪下,叩几个头,给我们少掌门道歉,你们就可以走了。”
“师兄!”
青年人一惊,正要反驳,却被中年人出言打断。
“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
青年人再不满,也不敢多作言语。
半响。
中年人的眉头紧拧,因为这灰衣少女根本无动于衷。
而那个疯子,在这时打了个酒嗝,将酒葫芦递还给了灰衣少女。
“你们在说什么?”
中年人目中精光一闪,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