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妩站在二楼,身后跟着徐深。
裴敏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女孩,看上去年岁不大的样子。
穿着嘛......倒是朴素。
不过长得还不错,该不会是......嗤
那个私生子,也不过如此,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裴敏稍稍抬起头,吊着眉梢:“你又算什么东西?”
莫叔看到顾谨妩走下来,恭恭敬敬弯腰:“夫人。”
“夫人?呵......进时家的门了么?”裴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动作语气处处彰显着自己的优越感,“不是明媒正娶,那在古代叫妾......有的人,连妾说不定都不如,只是个玩物罢了。”
说话间,顾谨妩已经走到了下面。
她坐在沙发上,眼神递给徐深。
语气更是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我没有时家的门要进,这里是我和他的家,你在这儿出言不逊,是打量着自己能竖着出去是么?”
“你!”
裴敏走过来,气冲冲地指着她:“你、你一个小辈,哪里来的勇气跟我在这里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么!什么教养——!”
“徐深,打!”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顾谨妩冷厉出生,那一双圆润的杏眸之中满是深不见底的怒意。
徐深当然是听自家老大的,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女人了。
竟然敢在这里,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是不耐烦了好么。
他走上前,直接拽住裴敏的头发,左右开弓便是狠狠地两耳光。
最后一巴掌可能是力气太大了,裴敏整个人被打倒在了沙发上。
她被打的头晕眼花,委屈和屈辱感顿时涌现心头。
“你们......行,他时慎衍现在掌权了,所以就可以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是不是非得他父亲过来请他,才肯出来?”
裴敏几乎是丧失理智的大吼:“还有你,你敢动我,我可是裴家的人!”
“哟?”徐白在旁边瞅着d打人的架势,他也不甘示弱,在旁边疯狂语言输出:“裴家是哪个裴?赔钱的赔么?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么?
这北城赫赫有名的许老荀老关门弟子!
中科院办拜师仪式的时候,大半个北城的人物都来了,更别说其他研究院局里亲自前来贺礼!
这阵仗,说不定比你结婚的时候都大,瞧清楚了您,这位,是您拼尽全力踩着高枝儿往上拽,都够不到的......”
徐白向来喜欢贫嘴,这一张嘴叭叭起来,那可都是往人家心窝里最痛楚戳的。
果不其然,裴敏听到了徐白的话,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是满满的惊讶,她下巴都合不拢,显示不敢相信。
她随后细细思索,又觉得这个人跟自己听说的传闻中人是对的上号的。
时二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个厉害的人物?
不行......
她的裴宴还被关在国外,根本连回来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就......能够让时二美人,家财都得到?
裴宴是私生子,可他时二更是私生子!
裴敏说到底跟着时朝年身边久了,能屈能伸还是做得到的。
她听到这些话,过了震惊的时候之后,倒也是直接忍气吞声。
不继续无理取闹。
她把包里的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脸色压根就难看到了极致。
“......我原本也不想来,只不过......老爷子的生日,他再怎么说,也是族谱上记得清清楚楚的父子关系。
这点是无法抹杀掉的,至于你......时家的寿宴,那可是非常隆重的,来不来,全在你。”
徐白翻了个白眼,嘴上低低的咧咧:
“裴家也就是个依靠时家,不染连末流都算不上,还在这儿摆谱,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努力努力再人工介入努力个孩子。”
徐深弯起手肘戳了戳他,示意他别乱说话。
裴敏心里最痛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儿子去世。
她脸色煞白,难看的可怕。
但是她还有一个儿子裴宴.......她不会在这里轻而易举的跟这些人闹僵。
裴敏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慢着。”
顾谨妩伸出两根手指夹着那封信,她倚着沙发,神态慵懒倦怠。
“之前......我先生就说了不去,看来你还是不死心。”
她把信随手丢在地上,走过去,面对着裴敏也带着丝毫不怯场的强势与压迫。
只听她一字一句极为清晰开口:
“我先生,不论样貌,能力,才华皆是上品,不是一个时家就能够轻易配的上的。
你以为谁稀罕时家?
他想要天上的行星,我都可以买下来送给他,你一个......”
她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裴敏,最后眼神里透露着弄弄的嫌弃。
“坐井观天的癞蛤蟆......也配和我的二哥争么?”
裴敏那漆黑的瞳仁里藏着深深的屈辱和怨毒,她直勾勾地盯着顾谨妩那张脸盯了许久。
这张脸蛋,足够漂亮,也足够让她生厌。
日后若她为刀俎,她为鱼肉。
自己必定亲手划破她的脸蛋,一刀一刀,直至死亡。
裴敏心里这般想着,语气却是一味的低三下四。
“......是,是我不配,现在......可以让我走了么?”
“当然。”顾谨妩笑了,她笑起来和不笑起来差别很大。
一个如同软糯糯的团子。
q弹爽滑不说,还觉得绵软。
但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