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志走过去仔细看,真是豆渣,欢喜道:“豆渣哥。”
豆渣送了客人正准备回店里,听到有人喊他,转过去一看,是张疙瘩。
“啥时候来的?快进店里坐。”
“和我娘一起来的,从门口路过看到豆渣哥,吓我一跳,以为认错人,没想到真是豆渣哥。”
张婶子看儿子突然跑过去,她也看向酒楼门口,一看是豆渣。
赶紧下来走过去。
车夫见后生真和掌柜的说上话,老实在推车旁等着,没想到这乡下母子的亲戚是个富户,会有赏钱吧。
豆渣迎上去道:“婶子来了,路上累了吧,先在我这吃饭,东西搁这,一会让伙计送回去。”
见到家乡人,好激动,看看我的大酒楼吧,我可是石河镇头一份,能在应天府开这么大铺子的人。
勤快的帮着去拿包裹,车夫赶紧一起抱行李。
张成志试探着问道:“豆渣哥,这个是开的酒楼?”
不太相信,当个掌柜都不信,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呀,你豆渣卖个豆腐还是靠我大姨子哪。
豆渣严肃道:“以后别叫我豆渣哥,我叫豆掌门。”
那个车夫扑哧一声,赶紧道:“得罪得罪。”
张成志笑呵呵道:“那我叫大姐夫,大姐夫,以后别叫我疙瘩,我改名了,叫张成志,是你爹取的。”
“好名字,成志,你和婶子没吃饭哪吧,尝尝我家的菜,吃了没人说不好,生意可好了。”
进了店,豆渣叫两个伙计去搬外面的东西,一个伙计上来接过他抱着的包裹。
车夫小心翼翼的放下东西,豆渣抢着把车钱付了,又让伙计给车夫赏钱,装了几个馅饼给他,那车夫躬身连连道谢。
走出去回头,这个店家一说话一股外乡乡下人口吻,怎么是东家?
张婶子跟着进去后,一看大堂,喝!大堂比个宅院还大,左边一个长长的柜台,右边到头是个楼梯,大堂几十准,几乎坐满了人。
看样子生意差不了,豆家这是撞大运了?怎么没听豆包氏说起?也没听她说豆渣一家来了应天府,付温氏来信说来了就知道了,难道是付家是大户人家的子嗣?找到亲爹娘了?
豆渣带张家母子来到一空桌,点了四个菜两个面,张婶子直说两碗面够了,豆渣道:“婶子,来到这别客气,这是自家买卖,先吃点垫垫肚子,回头再来好好吃一顿。”
喝!豆渣现在财大气粗了,这气派和以前不一样,见了世面就是不一样。
张成志东张西望,张婶子轻声道:“别瞎瞅,以后跟着你大姐夫多学着点,不能给小云丢人。”
“哦哦,”张成志赶紧坐直,看见豆渣拿了茶过来,忙起身接过,“大姐夫,我来。”
豆渣坐下问道:“我家里还好吧?”
张婶子道:“都好,你娘每天做点豆腐卖,你爹教街坊的小儿读书,你祖母身子也硬朗,就是我来他们不知道。”
“我们来应天府没给我爹娘说,发生了很多事,一句两句说不完,等你们吃了饭我派人送你们去大铁外祖父那,听他们慢慢说。”
饭菜上了,豆渣道:“你们先吃,我去后边看看,需要啥找小二。”
张成志看四个菜,两个肉菜两个素菜,两小碗面,味真香,长这么大,没去酒楼吃过饭哪。
张婶子道:“赶紧吃,别浪费,吃了好腾桌。”
张成志拿筷子夹菜,太好吃了,每个菜都尝了,小声说道:“这要是花银子得多少?”
问完看母亲瞪眼低头吃饭。
吃了饭喝了茶,豆渣让店里的板车把他们的东西装上,派两个小儿送去羊角巷付家。
敲了门,付原海开的门,看到他们,欢喜道:“婶子,疙瘩哥。”
回头喊了一声:“娘,婶子来了。”
开了门,付原海帮着把东西卸下来搬进门。
一会付温氏从二院出来,和张婶子拉手。
“亲家,可把你们盼来了。”
张婶子听这称呼,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她笑道:“接了信赶紧收拾东西赶紧上路,就是心里糊涂,怎么来应天府了,不知发生什么事。”
付温氏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道:“还没吃饭吧,吃了饭慢慢说。”
“吃了,刚在豆渣那吃的,正好路过看到他在门口,小昔娘,可真没想到,豆渣跟变了个人一样,那个气派,哪像以前,真像个东家。”
付温氏一笑,道:“那是小昔大哥教的好。”
张婶子奇怪问道:“哪个大哥?堂哥?”
她以为是付二栋找到亲人,家里的兄弟家的堂哥。
“先进屋吧,歇会脚,我慢慢给你说。”
张婶子边走边打量宅子,可真大呀,有个前院,过了二门,是正院,旁边一走廊,付温氏介绍那是去二院三院的路。
正院有东西厢房,我的乖乖!
张婶子心里突突,暗自咋舌。
进了正屋,那个敞亮,对着门是一方桌,两边各一方椅,旁边两遛方椅排着,左边右边都有门,挂着门帘。
付温氏拉着张婶子坐下,她倒了茶递过去,道:“喝杯茶,一路上辛苦,一会去后院,我前几天收拾好了,你住那,让疙瘩和原海住前院。”
“不累,我们半路住了一晚,疙瘩说不用赶路,怕我辛苦,花点钱住店,别在这上面省。”
“疙瘩说的对,上了岁数不必年轻人,窝在车里一天,那个腿都不会有道,疙瘩是个孝顺孩子,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