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白皑皑的大地上正谱写着一卷壮丽的画面,只见上万名骑兵正保持着统一阵型策马奔腾,汇聚起来的骑兵阵势,如同海浪一般朝着岸边疯狂涌去,几乎每一个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在心里默默惊叹。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若非如此诗句,绝无法形容半分战场之壮阔。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冲锋的骑兵身上时,其对面的空地上突然亮起了无数星星点点,那些星光点点从地面升腾而起,逐渐化成了一些黑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随后又落在了骑兵阵中。
“轰隆隆——”
当装药量多达二十斤的重型火箭弹,落在了正在冲锋的骑兵阵营中,所造成的结果几乎是毁灭性的,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密密麻麻的数千颗铁皮碎石子从爆裂的火箭弹中迸射而出,这些高速运动的铁皮碎石子,几乎将整片空间的一切都给打成了筛子,自然也包括那些战马和士兵。
像这般的火箭弹,足足有三百多枚先后落入了清军马队的阵列中,一团团爆炸的烟雾带来了一块块充斥着血雾的死亡之地,大量的清军马队在这般惨烈的打击下,几乎成片成片的倒下,鲜血仿佛河流一般,缓缓在战场上流淌着.......
僧保始终眯着眼睛,他不是没有看到那些落下来的火箭弹,也不是没有看到对面严阵以待的复汉军士兵,可是这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当他的长矛指向了复汉军炮兵阵地的那一刻,他们便不可选择后撤。
要么踩上去,战胜一切,要么被打下来,全军覆没。
作为八旗马甲中的一份子,几乎人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所有人都能选择撤退,唯独冲在前面的骑兵退不了。
一颗颗火箭弹在身边爆炸,将僧保身边的侍卫也给一个个带走,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欣慰,望着一直处于队列中央的僧保,或许只有他还活着,马队就还没有输。
在火箭弹不断怒吼的同时,复汉军方向的火炮终于也开始发威,数十门臼炮在炮手的操作下,开始喷吐出大量的碎铁片,在清军马队中继续制造着死亡,也无情地继续将在地上,当清军马队冲过来的时候,第一排士兵先行开枪,随后有是第二排、第三排,伴随着阵阵轰鸣声,刺鼻的硝烟味道弥漫在战场上。
随着一排排弹丸被击发出去,大量的清兵骑兵们倒在了地上,还有更多的马队直接当场陷入了混乱,而面前的近百步距离,几乎又倒下了七八百骑兵,才勉勉强强冲了过去,只是阵型却已经陷入了混乱。
就在复汉军士兵们打完排枪之后,他们却不慌不忙地重新变幻了阵型,而这个阵型却让其他的八旗将佐们看得眼前一愣,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传统步兵方阵,正面层层士兵都竖起了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通常来说,骑兵在进攻的时候,面前长矛方阵往往会遭遇十分严重的损失,且很难实现突破,因此通常在野战当中,会选择绕道侧翼进行突击,任何人都知道,没有侧翼掩护的步兵方阵,根本无法在骑兵的突袭下进行防御。
因此,当僧保瞧见了那些正竖起刺刀的方阵士兵时,他本能的选择了从侧翼突破的战术,在复汉军步兵方阵阵脚处拉开了一道弧线,带着手下的骑兵们朝着复汉军步兵方阵的侧翼突破,意在从侧面彻底击溃复汉军方阵。
可问题是,当僧保突破到了侧面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因为之前视线的缘故,他并没有看到复汉军的步兵方阵并非传统方阵,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心方阵,他的侧面同样是几排刺刀。
“砰砰砰——”
随着侧面复汉军士兵的枪声响起,僧保感觉身上一阵剧痛,他手里的大旗随之而滑落下去,整个人连同马匹齐齐栽倒在了地上,只见他们的身体上以及布满了血洞,鲜血正从伤口处不断流失......
在枪声不断响起之后,复汉军阵脚处的臼炮也开始发威,他们通过大批的臼炮,不断地将铁碎片激射出来,而这样的火力所造成的伤亡的极其严重的,至少大量的骑兵直接在阵前被纷纷击倒.......
.......
在僧保的大军发起突袭的时候,驻守八里桥防线一带的清军,也开始纷纷移动,像驻守在八里桥的镶黄旗蒙古都统多济尔所率领的八千蒙古马队,还有正蓝旗满洲都统德里济的五千马队,以及驻扎在定福庄的镶蓝旗满洲都统富宁安,同样率领了一万余人的马队,也开始朝着复汉军的方向异动。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通州方向的六万新军,也开始朝着张家湾方向异动,他们已经属于目前通州方向的所有军队,因此,由张家湾战事所引起的余澜,直接波及到了所有的清军部队,而与此同时,也将复汉军各师给调动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事逐渐变得激烈,而双方的火炮也开始出现了炸膛的现象,就连复汉军的火炮,炮口处也开始变得红彤彤,逼得复汉军士兵直接撒尿给给它进行降温,从而保证后续还能继续发射。
至于清军原本火炮质量就不怎么样,再加上除了新军的一部分火炮,其他的火炮普遍陈旧,甚至大批都属于康熙早期铸造的,因此在连番的发射之后,屡屡发生了炸膛情况,甚至有几门炮的炸膛直接引燃了周围了炮弹,造成了不大不小的伤亡事故。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复汉军与清军展开了诸司的搏杀,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