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相召,臣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为首的一名将军站了出来,他的肩膀上佩戴着一颗将星,可是他的双手已经彻底消失了,还有一只眼睛也没了,然而剩下的唯一的那只眼睛里,却仿佛点燃了火光一般,震撼而深刻。
“你们辛苦了!”
宁渝的脸色十分严肃,他庄严地给士兵们行了一个军礼,这是他作为宁楚的一份子,给这些士兵们行的礼,而不仅仅只是皇帝。
“陛下万岁!”
所有的士兵们高声嘶吼了起来,这道声音瞬间穿透了皇城的城墙,就连在午门外斗殴的士子们,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们呆呆地停住了斗殴,望向了午门的方向。
宁渝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臂,“去吧,朕不想看到他们的血,玷污了朕的朱雀大道.......把那些士子们,给朕驱离此地,若有不从者,或抓或杀,都由你们。”
“是,陛下。”
将军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之色,他再次行了一道军礼,才回头望向了这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士兵们。
“陛下有令,吾等当从之!”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士兵们高声吼道,端起了手里的火枪,开始朝着午门外行进,所发出的脚步踢踏声,一下子盖住了外面的厮打声。
当午门彻底打开的时候,一排排的复汉军士兵,保持着整齐的队列,肩上的火枪也平端了起来,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光,看上去极为刺眼。
望着那雪亮的刺刀,士子们可没有半点反抗的勇气,也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众人便彻底溃散了,开始朝着各个方向逃逸,无论是新学士子还是旧学士子,此时仿佛已经不再是敌人,反倒成为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除了那些已经被揍趴在地上无力动弹的士子外,其他人都开始往朱雀大街的其他方向跑去——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被抓住了,恐怕结果都会很凄惨才对。
至于沈洛川则是哭哭啼啼地躺在了地上,压根就没想着起来,至于好兄弟许翟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而此时站在远处观望的沈惟俊等人,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军队的出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怖,这也使得他们再难有对抗的勇气,至于其他的心思,也早就化为乌有了。
“跑吧......沈兄,咱们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了不得了!”王用其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已经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妙,双脚朝着后面挪动着。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维清,此时脸上也都是冷汗,他没想到复汉军士兵竟然有这么强的杀气,即便是距离这么远,他都有些心惊胆战,望着依然淡定的沈惟俊,低声道:“今天这事怕是栽了,沈兄咱们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沈惟俊却是冷冷一笑,低声感叹道:“沈某的青山倒是还在,可是你们二位的柴火,怕是已经没得烧了!”
“什么意思?”
“沈兄,你在说什么?”
周维清和王用其感觉到有些不妙,他们望着此时的沈惟俊,却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还不等沈惟俊多说什么,只见几名穿着青衣或者是黑布衣服的汉子,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了过来,而且手里还都持着手铳,很明显都是影子的人。
周维清并不是毫无见识的人,他望着沈惟俊恨恨道:“没想到,你这个小人.......”
只是周维清这句话都没有说完整,他跟王用其二人就被影子的密探给直接压在了地上,而密探当中的首领瞧了沈惟俊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便带着周维清和王用其二人,进了停靠在附近的马车,随后便驶离了现场。
这一次的抓捕似乎成为了一个信号一般,只见现场有不少人都被密探们给直接逼住,然后绑进了马车带走,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几乎没有出现任何的反抗,除了一个小子跑得速度实在太快,才被密探们开枪击杀,其余的人全部落网。
就在朱雀大街上开始大搜捕的时候,宁罗远此时正跟着南京城城卫将军师卫青一同,也开始了搜捕各大士绅大族,其中城卫团的两千名复汉军士兵,分成了四十个小组,分别在各自组长的带领下,开始按图索骥。
若是按照过往的经验,在搜捕当地大族的时候,通常会调用外地兵,防止本地兵会有人通风报信,可是南京城卫团并不需要,原因就是南京城卫团并不是固定的编制,通常都会由各师各团来轮流分值,时间都以半年为限,因此并不会形成很强的社会关系。
这种分值制度非常繁琐,往往需要抽签才能决定,可是宁渝依然选择强令执行,为的便是保证城卫系统不会被本地势力渗透,保持其组织的纯洁性,另一方面就是通过轮值的方式,也能保证部队的战斗力,毕竟一支长期不上战场的军队,其战斗力的蜕化将会是非常迅速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制度,才促使城卫团在这一次大搜捕中,根本不会出现被人收买的情况,毕竟这么短的时间里,士绅大族想要渗透并不容易,而且即便渗透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只要半年时间,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会是另一只部队。
“第七组,组长邓小波,目标城南周家!”
“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八组,组长高于勤,目标城东何家!”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名名各组组长,在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