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玄袍的是他?他是师父?那无阡是谁?翠姑又是谁?翠箩?
敢情阡陌公子不是说他的啊,还有这拗口的对词,怎么感觉像是带了点儿女情长的意味在里头?
心底没了耐x_i,ng,但还想知道这里面讲的是什么,他索x_i,ng一眼扫一页的看着。看的越多,心头火气燃的越旺,尾篇师徒二人的‘幸’福生活,像是蛛网上断掉的最后一根蛛丝,连带着断掉了他脑中的最后一根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徒二人如此这般,简直是,罔顾人伦!!!
说他现在被气的火冒三丈也不为过,林西吾把书丢至一旁,怒灌了两碗凉茶。余光瞄到书面上重峦叠嶂的千山图,又恨恨的把书扔地上,连踩好几脚仍是觉得不解气。
后想起南子绥看话本时傻乐的模样,更是气急。怒气腾腾的找出他时刻不离身的小包袱,打开了翻看,发现除了两本江湖风云录,其余大小不一整整十本,虽书中角色不是他,但都是此类。
什么将军和书生的,逍遥剑客和小毛贼的,种类繁多花样也多。
本以为自家儿子是在看老子早些年的丰功伟绩,未曾料到是些毫无凭据的fēng_liú事迹。摸到江湖风云录两本厚度不一,林教主皱眉揭开封皮,只看名字便知又是一本他人的fēng_liú事迹。
粗粗翻了几页,发现这本更是荒唐,素手轻摩粉嫩蕊?猛龙直捣小径幽x,ue?
好!
很好!
林西吾气急反笑,拿着厚厚一摞书书走至床边,一本一本挨个儿砸他身上。
熊崽子!让你成天不知道看些好的!
虽是在气头上,但他也没真下狠劲砸,书隔着层被褥不重不痒的落在熊崽子身上,对方哼都不带哼,翻过身子,背朝床外接着睡。
看见那些本子,林西吾心里头就憋的慌,伸手在睡熟的某人脸上愤愤的掐了一把,见白净的面皮上起了红印子后,才悻悻的收回手,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南姑姑在这儿就好了,一鞭子下去,保管自家傻儿子以后……
以后……想到以后,林教主偏头看向南子绥,从只会哭鼻子的小团子,养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十几年的辛酸甜辣只有养孩子的能体会到。
还是太过纵容了罢,说是要养成个江湖败类,也没真养成。从小到大,小团子不愿做的事儿,说不做便不做。
他这怎么跟南姑姑和翠箩交代,毕竟她们离教前,可是多次暗示过子绥的人生大事,还有那源源不断送往教中的女子画像……
罢了,罢了,儿子年少气盛,说不定只是图个一时新鲜。
屁个新鲜!
回想起书中栩栩如生的人绘像,林西吾咬牙切齿的翻出绘页撕了下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磨个粉碎。
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居然敢搜罗关于自己的fēng_liú佚事,翅膀硬了吧!
若是杜撰和大师姐,小师妹之间的不可描述也就算了,写的竟然是他和虚幻出的徒弟两人的爱恨情仇,亏他多年来不近男色瞒的辛苦……
乱想一通,火气消了七八分,反倒多出几分担忧。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强抢民女,导致他对女子生了抵触心吧。回想起南子绥对教中女弟子的前后表现,林西吾越发觉得就是那件事造成的。
当下生出些许思量,若真是那样,还有回旋的余地。
垂眸瞄见灰扑扑的客栈被褥,衬得自个儿身上的豆虫青愈发晃眼,他无奈的又是长叹一口气。
总之,老看这些话本是不行的,不能再纵容南子绥了。
站起身正准备出去时,忽地感觉脖后一阵凉意,微抬眼蹙眉四处打量一圈,发现原来是外面的冷风顺着先前破洞的窗纸吹了进来。
漏风的窗洞就在床头,先前只有指肚大小的破洞,现变成约莫一尺长的缝隙,源源不断的往屋里灌风。
林教主想都不带想的从床上拎起本杂书,竖起来挡住破洞。风有些大,吹的书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会倒,他便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铜镜抵着。
瞥见铜镜里倒映出的面孔,他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这一撮山羊胡的确是衬的老了些。
林西吾无所谓的勾勾嘴角,镜子里模糊不清的人影也跟着勾勾嘴角,好歹爷的眉眼挺俊,老也不怕。况且南思过的山羊胡,现在怕是比他的还要长。
回过神来,透过窗纸见外面晨光微熹,他恍然发觉自己整晚没睡,懒散的打个哈欠,转身走到床边把零散在床上的杂书收拾一下。
“水……”
“嗯?”
南子绥声音小的出奇,他就在边上仍听的不清楚,只好离近些,俯下身凑在对方脸前:“什么?”
南子绥干咳两声翻过身,张了张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发不出声,满鼻子粗粮酒的糠味儿,只好难受的睁开眼,结果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时失神。
第65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等了几息没见对方开口,林西吾站直身子,视线落在自家儿子干燥起皮的嘴上,眉毛一挑,淡淡问道:“喝水吗?”
南子绥迟钝的点点头,愣愣的看着在床边立着的欣长身形,眼神发直,像是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林西吾见他一脸呆懵的模样,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声,一晚上光叹气都不知多少次了,看来自家儿子的酒量还得调.教一番。
桌上摆的茶水早已凉透,他提起茶壶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