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来坚决的态度噎住的宁川愣了愣,但随即讪讪的摆了摆手,竟出奇未有露出恼怒之相。他又转头看向阿橙,言道:“诺,这家伙油盐不进,看样子是一定不会开口了,怎么办?要不我帮阿橙姑娘杀了他?作为回报,你跟我好好打上一场,如何?”
阿橙转眸看了满脸戏谑笑意的宁川一眼,却并不言语,继续沉默下来。
“怎么舍不得?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宁川言道,又斜眼瞟向魏来,啧啧言道:“瘦是瘦了点,但若是练上个一年半载,再好生打理一番,别的不敢说,至少比袁袖春那小子看着……”
宁川说得兴起,但这是阿橙看向他的目光却陡然变得冷冽了起来,宁川脸上的笑容一滞,赶忙停下了嘴里的胡言乱语。接着他干咳两声,又言道:“其实咱们心知肚明,你不会杀他,对吗?”
“毕竟十五年前魏守与吕观山都曾为侯爷上疏平怨过,虽然最后没能改变圣意,但当年可也只有他们站出来为侯爷说话,甚至还因此受到了不小的牵连。阿橙姑娘总归是忘不了这份恩情,所以我觉得你也不用吓唬这小子了,不如我来帮你们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嗯,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办法。”
阿橙眸中的寒意稍减,态度似乎有所缓和,魏来见此状,暗暗猜测这宁川所言之物想来确实确有其事,只是他从未听自己父亲又或者吕观山提及过。
“什么办法?”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阿橙忽的言道。
宁川展颜一笑:“这才对吗,咱们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要杀要剐的多没……”
随着阿橙再次冷冽下来的目光,宁川也不得不再次收敛起自己意犹未尽的唠叨。他赶忙神色一正,言道:“其实事情哪有那么复杂。”
“强弱是没有恒定标准的,对于我而言,强弱是天下人。但对于袁袖春而言,强弱却只是那位小了他十八岁的弟弟。他得不到关山槊的传承,没关系,关山槊不是在这小子那里吗?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那他那位弟弟同样得不到。”
“当然阿橙姑娘可能并不满意让这样的结果,毕竟对于现在的袁袖春来说,止步不前,便等同于等死。所以我还为阿橙姑娘想了弥补之法。”
说道这处的宁川眯起了眼睛,眼缝中漫出了灿烂的笑意。
“既然袁袖春没办法变强,那咱们就让他那位弟弟弱下去……”
“什么意思?”阿橙的眉头微皱,并不喜欢宁川的有意卖弄。
宁川不以为意,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魏来言道:“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