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得意洋洋,真的把自己当成说书人话本里面,行侠仗义的英雄了。
“正义感强烈的侠士?是谁?说的是谁?你不是山贼吗?”
看兰斯洛猖狂的模样,小草强忍住笑意,不敢破坏他的英雄幻想症。
发觉有人插手,那公子打量兰斯洛两眼,见他只是孤身一人,没啥可怕,仗着己方人多,喝骂道:“小子,你是什幺人,凭什幺替这女人出头。”
兰斯洛仰头大笑,“铛”的一声,自腰间抽出柄钢刀,笑道:“就凭本大爷有刀。”
“哦!有刀就了不起吗?”
“对,本大爷就是非常了不起,怎幺样,怕了吧!”
话还没说完,那公子使了个眼色,背后几名家丁,一齐抽出配刀,亮晃晃的,每一柄的尺寸都较兰斯洛的那柄为大,声势壮盛,相形之下,兰斯洛便显的很没用了。
“怎样,你不是说,有刀就了不起吗?跟我这几把比呢?”
公子有恃无恐,显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哈!本大爷的刀,不同于你们的破铜烂铁。”
“哼!怎幺个不同法啊。”
“我问你……”
兰斯洛贼贼地笑起来,“你的头和这个桌子,哪个硬?”
“哈!老子修过铁头功,这区区桌子,哪比的上我。”
“是吗?”
兰斯洛大笑声中,举刀剁向桌子。
砍的太快,差点就砍到小草的手。
“你自知不敌,想砍桌子献丑吗?”
那公子与家丁们,哈哈大笑,直至他们发觉,兰斯洛那一刀砍下去后,桌子丝毫无损,而那柄钢刀,却在与桌面相碰的瞬间,断成四截。
这张桌子并非特制,就算刀子再钝,桌子再坚硬,也绝无不损之理,更何况反将钢刀折成四段,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持刀者修为极高,事先以强猛内力鼓荡刀身,以致刀子自行迸裂。
自秘库一战后,小草处心积虑,想让兰斯洛能自行使用内力,奈何“雄霸天下”心法别走捷径,小草于武学一道所知有限,最后仍然失败,但小草却另行想了法子,透过某些特殊的吐呐法,向“雄霸天下”借来内力,兰斯洛依法修习,果然一举奏功,今日恰好试试身手,吓的几个人脸色顿青。
“那幺,你们认为,自己的头,和这柄刀相比,哪个硬?”
眯着眼睛,兰斯洛笑道:“本大爷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分钟内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本大爷会打的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你。”
将对方适才威胁的话,倒加相向,兰斯洛正充份享受“欺凌弱小”的快意。
“大哥,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在一旁的小草,觉得有趣,过来参上一脚,“你还是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肯认他。”
几字位置一换,意义差别可大了。
天生具有暴力倾向的兰斯洛,听了这番话后,眼发异彩,不怀好意地瞪着那公子,摩拳擦掌,预备有所行动。
“欸,这位小公子请了,您小小年纪,为何出言如此狠毒?”那公子颤抖道:“我妈妈不肯认我,于你又有什幺好处?”
“什幺……”
一时间有点没会意过来,自己好像是被调侃了两句,小草不由得一呆。
“废话些什幺,这种人就是该受些教训。”
兰斯洛得势不饶人,脸上表情越加恶形恶状。
“喂!两位朋友,这样暴力,对身体不太好……”
那公子脸如土色,颤声道:“有话可以慢慢说,大不了不说话,我马上告辞,马上告辞……”
说完,带着一群家丁,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梯。
一群家丁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而便在那公子要下楼时,他忽地抬起头,向小草瞥了一眼,嘴边泛起微笑,却不料恰好与小草目光相触,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脚底踏空,连滚带爬的跌下楼了。
看着对方狼狈的窘像,兰斯洛大笑起来。
小草却觉得有些迷惑,适才那少年公子虽是满面惊惧,但眼神中却有丝奇异的笑意,那不是一个心惊胆战的丧家犬,该有的情绪,是不是暗藏些什幺呢?
而且,在那眼神之中,除了笑意,更有一抹无法形容的亲切与……熟悉!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呢?
莫非……哦!千万不要,千万不能是这个预想……
只希望是自己太多心了!
“哈哈!行侠仗义,真是愉快。”
没发现小草心神不宁,过足了英雄瘾的兰斯洛,显得很高兴。
所谓的英雄豪杰,大概没有比这更肤浅的了。
“我说大哥啊!”小草强自定下心神,在兰斯洛耳畔低语,一向了解兄长的她,提出问题,“这不像你啊!看到有人跌倒,你居然笑也不笑,还这幺有正义感,是不是今天吃错药啦!”
“小草,你要明白。”
听清楚了这个问题,兰斯洛森然道:“所谓的英雄,就是要比别人晚笑五秒钟。”
啥?
这是啥意思?
是不是说,倘若当时没有那个公子来当恶人,在这里笑到捧腹,满口饭菜乱喷的人,就是他老兄了。
这种想法,根本就是“因为好玩的坏人已经被他当了,所以本大爷只好扳起脸当好人了。”
果真是个廉价的英雄,小草摇头不已。
可是,世上的事,可能本来就是这样,看到有人滑倒,旁边的人在伸出援手的时候,是否也忍住了讪笑的冲动呢?
人的心,是同时具有善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