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理由,是因为对方的穿着。整个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袍,材质普通,但从那不沾染片尘的异样雪白,妮儿肯定这衣料有些下寻常之处。
但震惊的真实原因并非衣料,而是因为衣服的穿法。说是“穿”,可能还太过抬举对方了,因为从妮儿的角度来看,那件白袍根本就只是简单地用腰带一束,随意披在身上,每当举手抬足,隐约就可以看见雪腻如脂的动人肤光。
(真、真是该死……荒山野地怎幺会碰到这种人物?人妖也就算了,还是个和爆乳大妖姬比yín_dàng的大人妖,我怎幺会这幺倒楣?到这种地方来落难……)
对自己的处境极为不满,妮儿脑里东想西想,胸口却怦然心跳,全然没意识到对方已经来到自己身前,还贴得好近。
“喂,你这个人会不会太……”
惊觉那张明艳好看的脸庞靠得太近,妮儿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后退,但动作却慢了一步,被对方一下子欺近至呼吸可闻的近处,跟着竟然大辣辣地直吻过来。
“唔!你……”
这是非常火辣的一吻,相当带有侵略性,技巧也非常纯熟,从这点来看,确实与白无忌有着惊人的类似之处。受惊的妮儿想用力把人推开,却又觉得对方身上阵阵清新的竹林、青草气味,非常好闻,被吻起来的感觉也很舒服,一时间整个身体都麻麻的,没有力气抗拒。
“喔!好久没看到这一幕了。”
“又出现啦,团长号称接吻魔人的绝技。”
“上次好像是在哪个镇上的婚宴,那个新娘被吻了以后当场逃婚,甩了新郎啊!”
“那次可真是热闹啊……”
七嘴八舌的言语,让妮儿警觉到旁边有一堆人在看,大大不妥,所以重新拾回理智,想把这名无礼之徒给推开,但是全身酥酥麻麻,使不出劲道,连一身天生神力都好像不翼而飞。
忙乱中伸手去推,碰到了那件白袍,更不时穿过袍口的缝隙伸了进去,每当碰触到那凝脂般的滑嫩肌肤,幼细如初雪,妮儿就触电般的缩手。
(太、太妖了,怎幺肌肤会这幺嫩?别说小五,就算我和泉樱都没有这幺好的触感,一个人妖妖成这样,一定整天吞食奇怪的药物……唉,我怎幺还在想这种东西?)
处境尴尬,整个脑袋像是变成了一个热烘烘的大蒸笼,连耳边听见的声音都模糊起来。妮儿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放在对方白袍内的右手胡乱碰触,忽然碰到了一团饱满……
长吻结束,施吻的一方在离开同时,很潇洒地把头一扬,如黑绢般的长发顺势飘起,这个甩发的动作非常好看,而露出来的半边脸庞,柔美的轮廓在阳光下看来……很美。
“我喜欢接吻,因为吻一个人的感觉最真实,藏不了虚伪与恶意,你有一张很好的唇,一定是个好人,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百分百登徒子式的发言,又是在占过便宜之后这幺说,换作是平常时候,妮儿一定把这人给碎尸万段,但她现在只是惊讶于刚刚的发现,傻傻地看着面前的人。
“……有胸部……你……是女人?”
“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男人吗?不然你以为我是什幺人?”
周围的年老兽人们,爆发出连串的哄然大笑,妮儿窘得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地底去,好让自己不用面对这丢人丢到家的情形。
但在这难为情的处境中,有人却大方地伸予援手。
“呵,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你是从艾尔铁诺来的吗?我很久没与外界接触了,说些外头发生的事给我听听吧!你要去武炼的哪里?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接过对方伸出的手,顺势被一把拉起身来,妮儿对这邀请微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看看对方的明媚笑容,那看起来像是很可靠、很让人安心的样子……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你们不是旅行商队吗?如果我们不顺路,延误你们买货送货,这样不是会损失惨重吗?很、很不好吧?”
“有什幺关系呢?不过是一吊钱、五斗米,人生匆匆,遇到有意义的事就该去做,如果总为了没趣的东西而折腰,这样的人生不是很无聊吗?”
像是烟花,像是水云,在这名明艳女子的微笑中,有一种虚渺如梦的味道,仿彿一不抓住,随时都会消逝不见似的。
“我叫困凝,姓氏我早已经忘了,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短暂旅程,希望接下来的几天,能让你平平安安抵达目的地。”
刚抵达稷下不久的泉樱,面临了十分困扰的问题。
以一个领导者来说,她不会把个人的威严看做是不可侵犯,但是起码的威仪与形象仍是必要,否则又怎幺有办法压住属下,妥善地进行管理呢?
但极为不幸的一点,就是她新官上任的天,就碰上了一桩难以解决的棘手事件,与理性无关,一般的官僚与军警也派不上用场,但也不能就此置之不管的问题,就是……“捉怪物”的重责大任。
白字世家暗中控制整个稷下城,已经长达近千年,在这段不短的时间里,许多严肃得让人笑不出来的黑暗内幕,都以一些蠢到没人相信的虚假谎言呈现在人前。
“动物园中跑出了凶猛野兽,造成行人重大死伤”——这是七百年前用来解释自家高手内斗,伤及无辜的官方说法。
“天上发现了巨大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