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体也要做好,让那些只懂得骑马射箭的原始人连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新兵们在五色旗老手的指挥下,开始架设高射炮台,堆积炮弹;城头预备了一排弓箭手惑人耳目,但是在城头的隐密枪眼处,却有的机枪装设、填充完毕,只要敌人一逼近,立刻朝下疯狂扫射,保证是有打有中,绝不落空。这还不算埋藏在谷道沿途的地雷、毒气弹,如果战争真的照预期情况打下去,当敌人能接触到城门时,死伤绝对不只是四成,能有两成人保有战力就很不错了。
“虽然比不上最高领袖在稷下的城防设计,不过抵挡眼前的攻击是没问题了。”身为副手的白千浪报告道:“一般的战斗准备完毕,至于超越一般水准的,就要看五郎先生您的裁决了……”
五色旗士兵的价值所在,就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高估自己存在的必要性,也不会妄自菲薄,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应付、支持天位战,而接受过无数假想训练。所以他们都知道,虽然己方占有这许多优势,但真正要决定战争胜负,却非这些优势所能担保。
源五郎一方面很高兴属下军官有这等认识,让自己不必多费唇舌,去说服会认为“天位高手有这幺厉害吗”的白痴,一方面也费尽心思,确认敌方天位高手的人数。
用天心意识扫描是理所当然的方法,但若敌人高手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天心扫描就未必可靠。青楼的情报网也是一项重要资讯,然而,为了两边不得罪,青楼联盟一定不会把所有资料送来,手上收到的情报讯息虽然可靠,但却要估算可能被青楼隐藏起来的消息。
统帅全军的是花天邪,这点对源五郎来说,实在是一件几乎可以说是获胜王牌的喜事,虽然这人的存在与天位战没什幺关系,不过只要他能拖累底下的军队,源五郎就心满意足了。
花残缺、郝可怜,肯定会随军而来,问题是以周公瑾的精明,说不定会有什幺让自己“惊喜”的预备,其中最有可能的是……算来也该出来了,升龙山可不是什幺名胜观光区啊,自从基格鲁的最后碰面,到现在也几个月了,在这种重要战役上,周公瑾不可能让这着厉害棋子投闲置野。
假使只有这三人,那倒是还好,用五色旗牵制,自己与妮儿全力迎敌,在没有意外的情形下,是可以拼个平分秋色。最大的问题是天草四郎,虽然仍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左近山区中隐匿着,没有移动的迹象,但当战局进入白热化,他就会现身参战吧……
其实这有点怪异,若是自己来策划攻击,一定让天草四郎打头阵,其馀天位高手配合,以强悍威力先将北门天关的防御设施摧毁得七七八八,再让大军进攻,这是损失最少、最有效果的战法,但似乎花天邪并不这样想……
不管这些了,若天草四郎真的参战,那也就只有期望稷下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有足以应付的援军,不然只好下令紧急撤退,免得被这无人能及的剑爵杀得片甲不留。
除了这些之外,值得担心的事就只有一件了……
“喂!你们有谁看见妮儿小姐了?”
一个问题问得众人齐摇头,看他们的表情,源五郎实在想吞块豆腐自杀。诚然自己之所以在此操劳,是为了让妮儿能够轻松地过活,但再怎幺说,身为一军统帅,在这种紧急战时居然跑得不见人影,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再派一个紧急传令兵到基格鲁去,妮儿小姐应该在那里,把她给请回来。”
妮儿的天心意识没有好到可以由基格鲁进行心语对话,只得派个紧急使者去,把人召回,不管她怎样闹情绪,现在是需要她力量的时候,敌人已经逼近,天位战随时有可能爆发,如果她不在这里,那岂非要自己以一敌三?
她这几天好象在基格鲁过得很开心,匆匆几次简短的碰面谈话中,妮儿曾表示在那边遇到好可爱的孩童。自己一直是认为让她接触孩童,多少能洗涤去因为血腥战斗而累积的疲惫身心,所以乐见其成,但要是洗涤得太过头,让她一见到战争就想逃的话,自己就只能对五色旗成员自杀谢罪了……
在隐约的人马行进声逐渐扩大后,敌人的队伍进入了可视范围。等待已久的敌军终于到来,人人都是慎重以待,新上战场的兵丁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杀戮感到紧张;五色旗的士兵们,虽然抱着狮子搏兔用全力的慎重想法,但要他们对这种实力与己方不成正比的敌人,打起十二万分警诫,这又似乎不太可能。
“敌人进入射程了吗?”
“还没有。我们这边可没有配备浑沌火弩啊……”
简短地一、两句交谈,源五郎运足目力,审视敌军的队伍。一如先前得到的情报,骑兵与步兵排列得杂乱无章,明显地拖慢了整体的速度。骑兵与步兵的人数比约莫是一比十,至于敌人的总兵力,从来自青楼联盟的情报和自己的感测,大概十五万上下,是己方的数倍。
人数上是对方多出许多,但却感觉不出什幺威胁性,大气中虽然有着肃杀的气氛,但并不至于让人紧绷到喉干、流鼻血的程度,敌人那边的军气,也让人觉得很散漫,士兵显然个个都无精打采,只要前方一溃败,后段大概很快就会开始窜逃。
敌方天位高手的气息,就像自己预估的那样,是很明显的三人,一时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