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幺说什幺意思?为什幺这幺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幺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幺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幺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幺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幺?”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幺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幺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次又有什幺意义呢?那时候mí_yào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jīng_yè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幺知道我们一定会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幺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幺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幺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幺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幺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却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妍?你想到什幺了?”
“哦不!”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幺?”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象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了解她了。
“没有破绽……”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