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驾驶座上,看似是在专心致志的开车,安放有些不喜这种过于y-in郁的沉默。安放侧过去看易槐的侧脸,易槐y-in沉着脸,出了隧道,不知道怎么的,前面竟然堵车了,车队堵成一条长龙,远处传来喇叭声。原本为了透气把窗户放下来了,现在只好又重新把玻璃窗放上去,开了空调。
空调哼哧哼哧的工作着。
“易槐。”安放皱起眉头,深深注释着易槐得侧脸说:“你在生什么气?”
易槐抿着嘴唇,并没有回答安放的话。
安放那个桃花目里眼波流转,到最后他抱着胸靠在靠椅上,眯起眼睛等易槐的回答。
等了有一会儿了,才听到他说:“不要再有下次了。”
易槐转过脸来,深深的看着安放,那双幽深的眼眸里的捉摸不透的情绪让安放不自觉的放下手臂,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这句话我经常对你说,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怎么对付梁家,怎么处理家庭关系,都是我的事情。”易槐的声音有些冷酷,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没有用过这样的声音带着这样的情绪和安放说话。
但是今天,安放感受到了易槐的隐怒。
“不要再有下一次,听到没有!”
“……不。”安放不耐,甚至是有些生气的扭过头去,下巴却被人用力的掐住,强迫他再度和自己对视,易槐看着眼前漂亮的男人,漂亮的眼睛,他深深的看着安放,眼中藏着暴戾:“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很好玩吗?”
安放拧眉。
“我很不喜欢这样,安放。”
安放脸色一沉,看着易槐,易槐脸色却依旧比他还要难看。
安放的心里同样不好受,他控制好了一切危险因素,又能怎么样?
“让梁鹏辉那种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被人说出这样的话,难受吗?”
易槐问他。
“被人叫做s_ao货,难受吗?”
易槐突如其来的话语真是出乎了安放的意料之外!安放足足愣了一分钟,看着易槐,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一样,心里涨涨的。
“易槐是个没有人要的杂种,他是冷血的怪物。活该他妈抛弃他——”
“你不要说了!”安放难受的抬起手捂住易槐的嘴巴,低吼出声。安放看起来有点失控。
“难受吗?”
安放的嘴唇哆嗦了两下,接着,这种颤抖从他的脸上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捂着易槐嘴巴的
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他开口,声音却是干巴巴的,像是机器合成的一样:“……我难受。”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安放不是脆弱的人,可是眼底却氤氲起来了雾气。
他难受,心脏像是被各种暴戾的负面情绪充斥着一样,被人狠狠剜走了一块r_ou_一样的难受
“恩。”易槐波澜不惊的应了一声,他伸手,把安放的手从嘴上扯下来,“我也会难受,而且,这么多人听到了。他们会怎么传播,怎么添油加醋,到最后,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想过没?”
安放打了个哆嗦,他的眼眶通红,眼底布满红血丝。
周围躁郁的空气似乎都被净化了,一直嘶鸣的喇叭声也静止了,安放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真的,他真的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现在,他觉得眼眶很热,安放用力眨了眨眼睛。脑袋疲惫的抵在易槐的肩膀上。
“……对不起,易槐。”安放沉闷的、紧绷而涩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想了起来,他的整个脸全部埋在易槐的肩膀里,好像是要寻求安慰的病人。
用力的把五根手指嵌入到易槐的手中。他以为易槐这么生气是因为……算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易槐生气的原因,但是他也从来没想到过,易槐生气,是因为难以忍受自己受到了别人的侮辱——哪怕仅仅是在语言上的。
安放用力的抓住易槐的手背:“我向你道歉。”
易槐反手握住了安放的手,他反过身去,抱住安放,温柔的吻落到安放的头顶。
真正喜欢你的人,会因为你受到了委屈而比你还难受,真正喜欢的人,会因为别人对你的伤害而充满了愤怒。
易槐用一种足够成容着他,安放觉得这一刻,他死去也愿意了。
他们回到海苑别墅,好久没来这边了,阿姨经常打扫卫生,别墅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好像每天都有人在这边住一样。
这天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压抑,他们在卧室里z_u_o爱,仿佛要通过最亲密的身体交缠来宣泄心中的情绪。
最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这一次,易槐没有把安放抱到浴室里去洗澡,他们汗涔涔的身体贴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直到睡着。
相比于他们两个的冰释,易家却彻底翻了天,正确的来说,是梁安。
事情发生的时候梁安自然在场,他也知道这回梁鹏辉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梁安没想过,梁鹏辉会一声不吭的被人带走!
准备离开了梁安才发觉到事情不对劲,相比于梁鹏辉,梁安的脑子还是好使一点,他没有去书房打扰易威,而是让下人去通知易夫人。
谁知道,准备上楼的时候,管家拦住了他。
梁安目光不悦的望着年老的管家。
“梁先生,夫人已经休息了。”
“那就叫她起来!怎么连我也不见了!”
管家依旧恭敬,却没有回答。
“我要见我姐,还见不了了?”梁安凶狠的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