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槐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只是短暂的一下,很快,他的手灵巧的把苹果切成块摆放在盘内,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托着白色的碟子。送到了邵一则和邵储面前。
邵储觑了邵一则一眼,邵一则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邵储伸出手,拿果叉c-h-a了一块苹果。
易槐这才收回目光。
“佟院那边的意思是,等小放情况好一点,送到虎国去,那边的脑内外手术环境都比较成熟。”
“安放的情况怎么样?”邵储举着苹果的手徒然放下来,忍不住问道。
易槐很平静,眉眼都没波动一份:“颅内积血,刚刚的手术虽然没有让情况恶化,但是安放的情况有点异样,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血块的位置又比较敏感,国内技术不成熟,暂时还没有打散血块的办法,只能等情况稍微稳定一点转送国外去。”
邵储嘴唇抿着,低头看着安放。
易槐的手碰了碰安放那张有些过于白皙的脸,声音温柔的仿佛在哄着情人入睡:“再等两天,我把小放送到虎国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易氏?”邵一则俯视着易槐。
对付易氏,对付他的父亲。怎么看都是大逆不道的一句话,但是易槐的表情甚至没有半分波动,他轻轻的扯了扯嘴唇,回头,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很深、很沉,里面的情绪也很难看清楚是什么意思。
只是让人觉得好像他周身都冒着汨汨的寒气一样。
“不着急。时机已经成熟了,戈尼亚既然来了中国,那就好办了。”
易槐顿了一下,微笑的看着邵储:“二少,能去外面帮我把白铮杨叫过来吗?”
“啊?”召邮者并不认识白铮杨,闻言榜了一下,召则是知道易槐有话要说,拍了拍邵储的脑袋,说:“就在门外,咱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和我打招呼的那个男人,你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