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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霜并不知道因他而起的事故。
前方一名年迈老太左手拄着拐棍,右手牵着小女孩,他一路隐身跟随。
路人觉得小女孩异常沉默,瞧上一眼。
老太拍拍小女孩的脑袋,碎叨几句,“不就是因为你耍x_i,ng子骂了几句,还跟n_ain_ai记仇,连话都不肯说了。”
路人只当祖孙闹脾气,没再关注。
陆寒霜穿过街头巷尾,直到日落黄昏,终于跟着老太太出了市区,来到人烟稀少的偏僻荒郊。
野草漫过膝盖,前方是一片忘不到尽头的荒野,若能仔细辨别,必会发现着无数亩荒草有着同样的数量同样的姿态,仿佛是把眼前这一亩荒草不断复制拼接,营造出一片荒野的视觉差。
老太太用拐棍敲了敲地面,嘴里念念有词。
当她停下声音,一股风朝荒草吹拂,所过之处,真实呈现。
荒野中一座犹如鬼屋的古堡显形,被落日霞光勾勒出朦胧血色,稍显破败的古堡前,立着一个海报。
上书:第38届古堡集会。
老太太瞧了眼墙壁上装饰的各色气球,嫌恶地皱眉,道,“又搞这些年轻人的东西。”
第70章 上门踢场
如果陆寒霜足够了解外国民间故事,约莫能认出这座古堡有一个美丽的名字, 叫:珍妮堡。
取自一位以圈养少女取血而恶名昭彰的美艳女爵, 随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猎巫风潮结束, 古堡随着珍妮消失。
古堡前有一位身披黑袍的守门人,老太太把表情麻木的小女孩交给他, 像递出一张邀请函。
古堡走廊上倚着一对对男女,漆色脱落的墙壁上挂着霓虹灯, 映着年轻人暧昧的表情。
一个衣着x_i,ng感的女孩倚靠墙壁,被男孩围在臂弯里调情,她越过男孩肩膀, 瞧见老太太清高蔑视的眼神, 扯开红唇,回以讥笑。
“贝蒂婶婶, 您是喝了太多捕蝇草汁吗?我觉得比起诱捕小羔羊来维持你这具丑陋不堪的身体, 你更应该关心关心你满是褶子的脸。”
晚风吹得野草窸窸窣窣,陆寒霜悄无声息潜入古堡, 穿过大厅, 一路听到许多声音。
“唉, 眨眼一百年过去,又少了很多老朋友……”
“可又来了很多新人。”
“……一直都是这样, 我们总在告别与迎新。”
经过一处休息区, 陆寒霜听到一句话, 脚步一顿,于一伙闲聊的年轻人旁落座。
同沙发的小伙子敏感地朝旁边望了望, 位置上空荡荡,没有任何异样。他眨眨眼,转回头继续道:
“应灾理事会的通告,你们都看了吗?”
“我很想去瞧瞧。可你知道,我曾曾曾曾曾曾祖母,非常讨厌我与人类交从过密。当初我为了离家求学,差点没跟家里决裂。”
“很多老古董都经历过猎巫运动,遭受种种酷刑,极为厌世。我家老祖宗也说,如果我敢泄露巫师的秘密,向同学炫耀巫术,他就亲自把我制成干尸装饰墙壁。”
小伙子们打了个冷颤,“我家老一辈学艺不j-i,ng都死光光了,倒没有人约束我。前一阵我还去华夏旅游,交到一个修士朋友。你们想象不到,他们国家与国民有多爱戴修士。”
“只能羡慕了,哪怕到下个世纪,咱们也不可能像他们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我们就像y-in沟里的老鼠。这周历史课讲到黑暗中世纪,听到那些恶行累累的巫师被极端丑化,太令我难堪了!”
旁边人拍拍他的脑袋,“你要明白,只要‘珍妮党’没有死绝,我们永远不会被人认可。”
远处传来一阵嬉闹大笑,小伙子们循声望去。
一行中年男女提溜着s-hi漉漉的人类进门,把“落汤j-i”们交给守门人领走备用,高谈论阔着。
“今天运气真好!”
“多亏那只捣乱的蜥蜴,跨海大桥上的人类像掉豆子一样滚滚落海,我趁机多捞了几个身强体壮的。”
“警察都忙着制服蜥蜴,那些蠢货打捞不到人肯定只会以为是溺水死了。”
年轻小伙们收回目光,“所以,我才最讨厌珍妮党!”
“一帮自大狂。”
“当初要不是珍妮行事无所顾忌,巫师们也不会落得人人喊打。结果珍妮死了,渣滓们还借着她的名声团伙作恶。”
“讨厌有什么用?越y-in损的法子越能让实力飞速增长。圈内愿意拥护珍妮党的,实力越来越强;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一个比一个弱j-i。打不过,自然敢怒不敢言。”
“理事会不是打算立宪,好规范特殊人士,会不会有人来管管,要不我去投个匿名信。”
“伙计,你这是自寻死路!”
“你没瞧见理事会陆会长的个人资料吗?一个华夏修士圈的领头人,年龄才76岁。人类看来是很不可思议,但你知道,连最新加入珍妮党的党员都超过百岁,党首那位寿星可足足有四千岁,理事会即使立宪成功,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底下附和。
“对啊,你没见除了咱们这些年轻人,圈内都没人讨论理事会的事?”
“可不是,年龄差一大截,都当成小朋友的游戏,看笑话呢。”
陆寒霜旁听一堆巫师群体内部矛盾,侧身面向另一边,隔壁桌一群技术宅交流百年间新研究出的各种术法、配方、道具。
这个群体生来具有血脉力量,一种魔力,现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