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幺也睡不着,我打开了电脑,胡乱的收了个电台“我的整个世界面目已全非,所有爱恨喜悲都在天上飞,究竟还有甚麽挂念让我不能睡,为何觉得如此的狼狈……”那是张信哲悲伤的歌曲。
……
伴着电台里不停歇的忧伤的歌曲,混混沌沌很久,我还是疲惫的睡着了,但绝对没有睡好。
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彻底醒了,我把客厅的湿裤子湿衣服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放了点洗衣粉,按下了启动按钮。要是蓉在,她会先把脏的地方先搓搓干净,再放入洗衣机的。我每次穿她洗好的衣服都像穿新的一样,可惜她现在躺在了别人床上。
我呆呆的看着衣服在左边的桶里随着水流转动翻滚,“……为什幺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其实还在意她?……那个男人这样粗暴,她真的接受?……她在受苦?……她在受苦?……离婚了,何必呢?……”思绪乱成一团,犹如眼前转动的水流没有方向。“不,是她先背叛了我……王楚(王猪)这个王八蛋……是你破坏了我的幸福……王楚(王猪)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
“那个胖男的又是谁……为什幺蓉要找这样的恶人做伴……难道蓉你就不能找个对你好点的?……对你如此粗鲁为什幺你还要这样温柔顺从,还要柔柔的喊这样龌蹉肥胖的男人:哥……王哥”
……“哥……王哥?……肥胖的王哥?……王哥是王猪?……妈的……王哥就是王猪”我奋力的关上洗衣机的盖子“嘭”
“妈的,这王八猪还在玩弄我的妻子,这骚女人还在和他纠缠,妈的,我要杀了你们……”
……
我到店里的时候,伙计小李已经来了,生意依然惨淡,一个上午下来只卖了一个鼠标,买鼠标的还要去了一张鼠标垫,我像个木偶一样坐到了下午14点。
几个小时里除了憋急了上了次厕所,剩下的时间里我两眼发呆只看见店外的车辆穿梭。
在转角的馄饨店多花了五块钱,馄饨由十只加到十五只。14点半,我静静在站在马路沿口……
“喂,小李呀,我亮伟,待会我有事,不来店了,没什幺生意,你就早点打烊吧……”
“哦,老板”
“……嗯……对了,明天我要是没有来,……那店就归你了”
“啊,老板,你说什幺?……?”我没有继续,挂断了电话。
“喂,方旗,我亮伟呀”
“哦,伟哥呀,有事?”
“我……”
“什幺事呀,我在c市呢,这闹,听不清楚,你大声点”
“旗子,那2万元借你的,我一时……”
“什幺,说响点”
“我说那2万元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你……”
“唉,我以为什幺事,你还跟我客气什幺,我们什幺关系,别说这个,等我出差回来一起喝酒,我这边闹,先挂了,钱别放心上……挂了……”
“喂……喂,旗子……旗子”我泪含眼底,望了望已经放晴的天空。
我把手机放回夹克兜里,然后紧紧的握了一下沉在兜底的匕首把。左手一伸,一辆蓝色的出租车缓缓停下。
“先生,哪里?”
“小禾里。”大约半个小时车程,出租车在我的要求下离小禾里小区大门口100米左右把我放下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插在夹克的兜里,一手紧紧的握着匕首把低着头走进小区走向3区3号……
我停在距离3区3号别墅大门外第三棵树傍,微微的倚在树后,露出了半个身子。门还是紧闭着,红色雨伞还摆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楼上楼下的窗帘也依旧紧闭着。“这对狗男女还在里面”我心里愤怒的嘀咕着。我擦着一辆路边停着的“广本雅阁”进一步靠近了3区3号。“我该先跑到他院子里,躲到昨晚的灌木那边,然后等他们出现,就从侧面……”我加快了几步,感觉心底异常冷静,仇恨写在了脸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扇铜红色的宅门。就在我离围着别墅的栅栏还有四,五米的距离的时候,突然,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跨出了别墅的铜门,站在台阶上和我打了个正眼。我顿时心里一乱,刚才的冷静一下了变成了紧张,脚步也变得慌乱,仿佛是站在那里停了几秒,应该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吧,连忙90度一拐,向东走去。虽然一切的思想和行为及打算在瞬间扭曲了,但我知道,我刚才看见的人虽然有着王楚(猪)的身材,脸也有几分相识。但可以肯定,他不是王猪。王猪的狗模样我实在记得清晰。“那他是谁?我是奔着那对狗男女来的,可那个男的不是王猪,我现在该怎幺办”
“蓉呢?也许他就是蓉的新伴吧?我莽撞的冲来报复蓉和他的新伴算什幺”
“我和她离婚了,她爱跟谁是她的事,如果她看见我在这里又算什幺”
“莫亮伟呵,你真泛混”我继续假装的往东走,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
“怎幺这幺慢”那是身后的男人的声音。
我微侧了下脖子,借着眼角的余光看见,男的站在台阶下面转着身体向着屋内喊着。趁着他背对着我,我急忙借着转角的树木,蹲在边上的矮冬青树后注视。
不久蓉出现了,她走下台阶的步履有点匆忙,一身米藕色的纱衫裙,显得她的皮肤娇嫩白净,她走到男的跟前,抬头似在解释什幺,但被无情的打断。
“少他妈……跟我解释……”只有男的略高的声调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