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就是朱果?”看着掌中如李子般大小的通红果实,易惜风疑惑问道。
“二十三年生朱果,品相上等。是一名巡山队,前些天从落叶森林深处带回来的,他寄售此果,开价一百两。”
虽然王老郎中在拿出朱果之前,就告诉了他价格,但看到实物后,易惜风顿时觉得,果然实力才是第一生产力。
他忙前忙后从研究药方,到购酒酿造,再到推销售卖,整整半个月,才赚了五十两。人家外出巡山逛一圈,顺手捞回来的一点,就比自己努力赚的多得多。
王郎中见易惜风颇为沮丧,安慰道:“寻常二十年朱果,在落叶城的药铺也有卖,只是品相上不及此果,仅是中等,也要六十量银子。这个卖一百两,不算贵。”
易惜风自然明白王郎中并没有骗他,对于普通村民,一个三口之家,一天的生活用度也就五十文钱,六十两可以供一个三口之家小半年的生活用度。
但对于追求武道之人,这只是修炼途中,一点微不足道的消耗罢了。
可是他现在手头拮据,只有怀中那五十两银子,若要凑足一百两,还要再等七日后清心酒酿好,卖出去才行。
这样一来他的药酒养成计划又要再推迟半个月。
“小鬼,你要这朱果做什么?”正在易惜风纠结之时,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轻喝,着实吓了易惜风一跳。
虽然刚才易惜风在一心权衡朱果之事,但长久以来培养的警觉意识始终没有松懈。
听声音可以分辨出,这位出声问自己的男子年龄并不大,但对方的敛气功夫着实了得。
易惜风慢慢转过身,待看清楚眼前这人衣着,一抹精光从起眼底一闪而过。
易惜风弯起好看的眉毛,腼腆地笑道:“泡药酒,卖!”
“哦?难不成那个在铁匠造卖酒的小童就是你?有意思,有意思!”眼前这名男子低声笑道。
眼前这名男子身穿淡白色连衣兜帽,并没有将兜帽带上,身量在一米七八左右。
他继续看向易惜风问道,“这一株朱果可酿多少药酒?”
“若分配得当,可以得两大瓮药酒。”易惜风乖巧回答道。
“听说你这药酒一斤卖二十文钱,这两大瓮,一千斤药酒当值二百两。”
男子略一沉思继续说道:“这样,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朱果你尽管拿去酿酒,只是每次要分给我一翁,权当朱果钱。我每个月,初五都会给你弄一株朱果来,你觉得可好?”
易惜风思忖:这清心酒只是需要那三味药材搭配比例合理即可,却可以用一翁清心酒换一个长期朱果供应商,怎么算都划算!易惜风便答应下来。
两人相约七日后,在村北的落叶森林边上碰面。
当日傍晚,易惜风将朱果捣成酱,混入两大翁烈酒中,又按:三成清心草、三成醒神花、三成养魂叶、半成清心酒、半成朱果的配比,第一次制作素心酒。
因为是第一次酿造素心酒,所以借用半成清心酒为酒引子,之后再酿素心酒时就可以用真正的素心酒做酒引了,想必以后素心酒会越酿越浓,越酿越好。
接下来几日,易惜风白天上午与林烽火进行跑、跃、站的基础训练,下午进行斗与射的训练项目。
斗之训练一般针对七岁至十岁的少年,磨炼他们的防御招架与攻击反击能力。
顾名思义:斗就是近身搏斗,但这种斗有不同于传统意义的互相搏斗,简单说,就是单方面挨揍。
李承乾作为武艺训练的总教头,亲自监教这一项训练,他曾说:
“对于你们,相互搏斗是太高级的东西,因为你们还不会搏斗。所以要先学会挨打,等不再挨打了,再去想如何打别人,如何相互搏斗吧。”
所以斗之训练,便成为武艺中最痛苦的一门训练项目。
不过对于易惜风来说,却要轻松一些。
白净少年全身经脉打通,利用内劲护住全身的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且防御力也强很多。
而酒气御劲同样也是非常好的恢复之法,使易惜风拥有惊人的续航能力。
哪怕被李承乾一次次击倒,他仍然会生龙活虎地从地上跳起来继续战斗。
优秀的持续战斗能力,和不计代价地跟敌人硬拼的战斗风格,使易惜风在同龄人之中,慢慢有了他自己的外号——疯子。
转眼六天一晃即过,到了第七日,在约定见面的地方,易惜风早来了半个时辰。
少年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这半年来易惜风长高了不少,也有一米二左右,但日渐清秀白皙的脸上,却多出许多前世不曾有的坚毅与神采。
易惜风看了看日头,算算时间也快到了,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酒葫芦,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是第一次配制素心酒,却是出乎意料的成功,翠绿色的酒液清爽至极,入口甘冽,回味幽香。
忽然一抹寒光在他眼前一闪即逝,在他身后三丈处的一株树干上多出一柄飞刀。
这是一柄长不过三寸的银色飞刀,刀刃长两寸,刀柄一寸,柄上有一圆形套环,可以套在手指上。
想来刚才那惊艳一瞥的寒光,正是这柄飞刀发出的。在距离易惜风不到五丈远的距离,剑刃入木却不带一丝声响,这份精准的控制力就让易惜风咋舌不已。
正在易惜风回想刚才那一瞥的惊艳时,不知何时,这柄短剑上出现了一人。
此人一脚踏在剑柄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