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身边的护卫乃至亲随,说实话,凭着申仪那手造假的本事,加上申家的财力和物力,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扛得住申仪的手段。
所以最后的最后,刘封和孟达看似将申家玩弄于鼓掌之中,确实没有想到,就这样被申仪一个人给玩弄于鼓掌之间,或者说,就连申家的大公子申耽,或许都是申仪棋盘上的一粒棋子罢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封和孟达焉能不败,所以韩龙在看到申仪的时候才会全身发寒,感觉这个家伙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早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做好了对敌人的致命一击。
而韩龙也在庆幸着,当初没有和曹仁闹得太僵,这才让曹仁好心的提醒了自己,让他有机会和申仪好生聊聊,否则最后就算夏侯尚和徐晃两个人成功的将上庸拿下来了,这里也还是申家的。
韩龙虽然摒弃了之前校事府的探子,但是韩龙没有想到的是,申仪既然能够将一批校事府的探子收入麾下,那么再将一批自己人送到韩龙他们的手中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就因为如此,韩龙才赶紧将艳姬夫人好不容易弄好的人手全都撤了出去,并且不再让她和那些人有任何的接触,虽然艳姬夫人十分的不认可,但是现在看来,韩龙做的是对的。
申仪也是听明白了韩龙的话,不由的轻笑着说道,“韩龙大人莫要担心,既然现在你我都是自己认了,那么这事情也就好办了,大人尽管放心就是了,日后这上庸城定然会无比的稳定!”
而灵一个方向的蒯蒙则像是一直沉浸在和姜萍儿的欢乐之中一样,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那两个人一样,就这么和姜萍儿不断的轻声说着花,慢慢喝着酒,而韩龙和申仪两个人在看了他们一会儿之后也就不再管他们了。
最后还是姜萍儿受不了这个样子,轻轻的拧了蒯蒙的腰间一下,然后轻声的告辞了,离开了他们的这个酒宴之中。
“行了,你的姑娘走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回神,好生和我等聊一聊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若是再这个样子,是不是....”申仪看着颇有些可惜意思的蒯蒙,轻笑着说道。
蒯蒙也是抿了抿嘴唇,最后悠悠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准备开始吧,将压下来的消息,放出去吧!”
蒯蒙说完这句话,嘴角自然而然的带起了笑容,而韩龙和申仪也慢慢的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樽,看着蒯蒙,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房陵和上庸郡之中各自飞奔而来一匹快马,高呼着从西川而来的消息。
“主公麾下重臣,法正法孝直病故了!”快马闯进了刘封的将军府之中,此时的将军府,门头上还挂着素镐,现在的刘封其实想要顺势将姜萍儿找回来,但是第一他正妻刚刚死去,第二也是因为现在和孟达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他还需要再等等。
不过此时,他看到了那个来传消息的士卒,然后整个人都呆愣了。
“法孝直死了?”刘封对于这个消息除了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法孝直不仅仅是孟达的靠山那么简单,那可是汉中王刘玄德麾下最重要的谋臣了,甚至被当年的曹操评价成可比郭奉孝的一个人。
这是多么高的一个荣誉。
可是现在任凭这个荣誉多么的闪耀,他都已经随着法正变成了飞灰,法孝直就这么病死了,死在了床榻之上,他的传奇似乎才刚刚开始,然后就这么结束了。
刘封在错愕之后,紧跟着来得就是惊喜,无比的惊喜。
“法孝直死了!”刘封用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兴奋的蹦起来,“告诉下面,全城皆批素镐,我等要为法孝直大人守灵!”说完之后刘封竟然真的掉下了几滴眼泪来。
等到那个传信的士卒离开之后,刘封脸色所有的哀伤都立刻消失了,然后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去将申家的那人请来,他不是说了么,要给刘某打开房陵的城门,现在正好,某家有一只鼓乐师被孟达那厮给要走了,今日乃是良辰吉日,应当将他们抢回来了!”
旁边的侍卫听了刘封的话之后,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大门外面走去。
而另一个方向,房陵的孟达,此时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尤其是当他知道了法正病故的消息之后,说实话,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出现,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出现的太快了。
“刘封那里也知道了么?”孟达看着这个风尘仆仆的传令士卒,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冰冷,“还有法孝直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那传令的士卒看了孟达一眼之后沉声说道,“法正先生于五日之前去世,汉中王令我等通传各地,想来现在刘封将军那里也已经知道了!”
“嗯,你且下去吧。”孟达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让他退下去了。
等到那人已经退出了孟达视线之后,孟达这才脸色变得无比的狰狞,然后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眼中全都是怒火,“申家,申家,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真当我孟达是一个是个人就能欺辱的么?”
不过在孟达愤怒了半天之后,突然像是泄了气一样,整个人都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天下午,孟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