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是个命苦的人,来自贵州大山,嫁了好几任男人,为好几个男人生了孩子,可没遇到一个良人。
从她们贵州、到湖南、广东等,嫁去过不少地方。
如今,她对男人基本上死了心,不想再找男人、再生孩子了,一心想着怎么让自己母子更好生活下去。娘家,她没有脸回去,毕竟嫁了好几次的人。
因为要带孩子,一般的工作找不到,人家不要,所以,她只能背着孩子,到处捡废品维持生计。
她目前就住在另一个城中村,得知这里拆迁,知道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于是,兰姐这些天几乎天天来这里拾荒,每天都有不少收获。一周的时间,已经赚了两千多元。
不过,兰姐明白,这种好事很快就好结束了。因为随着拾荒的人越来越多,这里的资源越来越少。
她估摸着,再过两天,基本上有价值的都会被捡走。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背着孩子过来。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趟的收获,主要是一些废铜之类。
她现在也很有经验,知道什么更值钱一点。铜的价格高,哪怕是废品回收,也有二十多元每斤。
刚才,她到一屋子,找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有她想要的废铜,还在一旧柜子翻出几张人民币,以及一些硬币。
没想到,这些硬币里面,还夹杂这一枚她都不认识的银币。
现在,有人居然要花两百元买下,对她来说,是好消息。仅仅是那几张人民币,接近五百元,就让她今天满载而归,收获巨大。如果再卖掉这枚银币,今天的收入都差不多要达到一千元了。
她正要答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慢着,能让我看看吗?”
兰姐转头一看,是几位年轻人,她下意识点头。
“喂!到底卖不卖?不卖我就走啦!”中年人开始不耐烦。
实则,听到胡杨的那句话,他心里已经开始有点不安,所以以退为进。现在两百元不卖,说不定我走了没人要,所以,赶紧拿走两百元吧!
兰姐微微一慌,还真怕到嘴的两百元飞了。
刚要说话,又被胡杨抢先开口:“两百是吗?我也是可以出的,你走就走,大姐别担心。”
听到这话,无疑给兰姐一枚定心丸。
那中年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然后加价:“三百。”
啧啧!
不是说要走的吗?加什么钱?而且,那表情,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得出,很在乎那枚银币。
兰姐又不是傻,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明白,自己捡到的那枚银币,应该是挺值钱的。于是,她淡定起来,不声不响将自己的那枚银币拿回来。
“能让我先看看吗?”胡杨又问道。
兰姐马上将银币递过去,多一个人竞争,对她而言,都是好事。
“三百五十!”中年人咬着牙,又加了五十元。
原本,两百元就能拿下的,这个年轻人的出现,立即要他多掏了差不多一倍的钱,岂能不恨这个人。
都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直播间的观众却很看不起这个人,也忒小气了,加价也都是一百几十元。要是往常,你要从其他文物贩子身上赚多少,大家都不会看不顺眼。可生活那么艰辛的人,你好意思赚这种亏心钱?良心不会痛吗?
再说,你吃肉,也得给点汤别人喝呀!大家都发财,不好吗?就不能多给一点?
当然了,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能自己吃下多少,肯定都想多啃一口。
“喂!哪里来的臭小子?动不动行规?”中年人忍不住说道。
嗯?行规都搬出来了吗?
“什么行规?”胡杨反问,装傻充愣,好像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中年人有点疑惑,难道这小子不是古玩行的人?要不是的话,他没道理发现那枚银币的异端。可如果是行内人的话,没道理不知道行规。别人谈价钱的时候,一般是不能插一脚进来搅局的。
“匀荒货?懂吗?”中年人试探。
他说的是古玩行的行话,黑社会有黑话,那是黑道上流通的暗语,而古董行是个古老的行当,也有很多行话。
比如,刚才他说的“匀荒货”,指专门走街串巷,下农村,到处收购来的古董。
“什么意思?”胡杨一愣。
直播间的观众看了,直接笑喷:胡哥,你继续演,我们都差不多猜出什么意思,你会不懂?
中年人更加迷惑,难道真的是外行人?
他认真看了一遍这行人,都是二十多的帅哥美女,还拿着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的。这些年轻人,不都喜欢跑繁华的地方去的吗?
“当我没说,大姐,五百元卖不卖?不卖的话,我真走了。它虽然是银做的,但现在银其实并不是太值钱。”
大家很无语,你多大年纪,还喊人家大姐?
兰姐看向胡杨,五百元她觉得还蛮多的,这个月的房租了。她本身住的是城中村条件比较差的单间,没有特别贵。
四大一线城市中,羊城的房租算是比较平民的了。不像首都、深圳、魔都那些地方,哪怕是一个单间,都可能是一两千元。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袁大头吧?听说挺值钱的,我给一千元。”胡杨开口。
清朝灭亡之后,袁世凯出任大总统。北洋政府鉴于当时铸币、纸币十分复杂,流通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