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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飞机缓缓下坠,地藏推醒了酣睡中的我。
我迷瞪的望向窗外,随即声音沙哑的发问:“到了?”
“回家了。”地藏点点脑袋,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们这趟回归之路,真可谓是历经险阻,各种各样的不顺都轮番经历了个遍,先是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无法正常行驶,我们又从那边的机场附近逗留了一天多,中途飞机又因为什么零件损坏,搁上京维护了一天多。
本该十三四个小时的行程,愣是造了三天多。
透过客机的窗外,我看到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心情这儿等你们。”钱龙不耐烦的挥挥手。
不多会儿,我们一行人坐进车里,我板着脸发问:“有人能跟我讲讲到底啥情况不?怎么出门一趟,回来还变成明星了?连狗仔队都给我配上了?”
“没辙啊朗boss,现在不光讲究言论自由,还是个自媒体井喷的时代,人家拍咱都拍的理直气壮。”钱龙一边拨动方向盘,一边无奈的苦笑:“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江珊这个人嘛,这娘们狠到家了,手底下有两个网站、一家报社,养活了一大堆小狗仔。”
“嗯。”我点点脑袋。
“那臭娘们的报社叫正义之剑,最近一段时间刚办起来的,专门曝光乱七八糟的桌下关系,最近一阵子鹏城因为他落马的大手子不少。”钱龙瓮声瓮气道:“这还不是最膈应人的,膈应的是,人家根本不怕吓唬,我安排了几个小孩儿找她,结果人直接报警,你说她一个女人,又没真怎么滴,咱也犯不上下死手,不是么?”
“波姐和疯子呢?”我想了想后发问。
孟胜乐递给我一支烟回答:“波姐在联系鹏城这边搞媒体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接触一下江珊,至少让她别老安排狗仔队跟着咱们,疯子去上京了,问问他媳妇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试试能不能通过正规途径压住她。”
“记者..”我揉搓着脑门子呢喃:“之前在惠州时候,我那个大哥武绍斌就是被一群记者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又碰上这样的破事。”
“完全不一样。”孟胜乐摇摇脑袋道:“惠州那群所谓的记者是为了敛财,而这个江珊则是真奔着揭露事实整的,不光咱们,贺家、辉煌公司和鹏城不少势力都被人家盯上了,我看她见过一面,人确实挺正直。”
我揪着喉结发问:“一下子盯上这么多人,居然没人要办她,完全不合理啊?”
“说的不就是嘛,咱们懂规矩、守规矩,辉煌公司和贺家可不是那样的人。”孟胜乐点点脑袋道:“可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止,两家没有任何表态,任由江珊的狗腿子跟踪、拍摄。”
我抽了口烟发问:“江珊不简单,弄清楚她具体啥来路没?”
“除了查出来她和省报社关系很好以外,没什么其他收获。”孟胜乐摇摇头道:“哦对了,还有个重磅新闻,韦豪调走了,去了北方一座城市,明升暗降,走的很匆忙,就出发前给波姐打过一个电话告别,完全毫无征兆,接替他位置的是个叫李响的,岁数不大,感觉也就三十多岁,我听秦正中、丁凡凡说,他是来镀金的,让咱们没事少招惹。”
“韦豪调走了?”我瞬间愕然的张大嘴巴。
“不可呗,连夜离开的,这边的房子什么都没来得及卖掉,这几天让波姐帮着处理呢。”孟胜乐点点脑袋道:“他刚走没几天,这个江珊就出现了,仿佛是踩着点来的。”
“哔哔哔!”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钱龙突兀粗暴的狂按几下车喇叭,冲着强加塞到我们前面的一辆白色“雪佛兰”轿车,嘴里碎碎念:“奶奶个裤衩子的,什么特么素质!”
“悠着点开,咱们又不赶时间。”地藏笑着劝阻。
“我开车就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加塞的,另外一种是不让我加塞的。”钱龙猛踩一脚油门,几乎擦着前面那辆“雪佛兰”轿车超了过去。
而那台被我们别了一下的“雪佛兰”似乎也卯上了劲儿,马上如法炮制的又超过我们。
钱龙咬牙切齿的低吼:“谁也别劝我昂,老子今天必须给丫整卑服的。”
我们两台车就这样,你追我赶的在车道上互相飙速。
一直到车子驶进罗湖区,我们刚开起来的公司门前,雪佛兰轿车才一脚油门蹿离。
“马德,跟我斗!”钱龙把脑袋探出车窗,不屑的翘起中指。
谁知道,对方突兀刹车,靠边停下后,打里面跳下来一个身穿白色工装短裙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大概二十四五岁,梳着个利索的沙宣短发,娃娃脸、杏仁眼,属于长得很乖巧的那一类,一对笔直的大长腿分外惹人眼球,感觉起码得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
看清楚对方后,钱龙马上露出一脸好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表情轻哼:“江珊!”
几秒钟后,姑娘脚步轻快的走到我们面前,伸手朝钱龙微笑:“你好啊钱总,车技不错哦。”
钱龙撇撇嘴,直接偏过去脑袋。
“钱总很没有绅士风度呀。”女孩的手掌在半空中停留四五秒钟后,毫不尴尬的又收了回去,轻飘飘道:“我今天是来找贵司卢总的,不知道卢总有没有时间,我想帮他做一期专访。”
钱龙哭笑不得的出声:“江编辑,你说你到底图啥呀,一天揪着我们不放,想主持正义,你完全可以去纰漏那些黑作坊、毒奶粉啥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