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们一帮人气喘吁吁的跑回之前泡澡的小院里。
院子的石桌被踢翻,桌案上的茶壶、点击碎了一地,地面上有几片拳头大小的血点子,格外的触目惊心,显然这里不久前绝对发生过恶战。
“胖砸!”
见到这一幕,我忙不迭梗脖低吼。
“靠,人呢?”
“胖子,胖子!”
李俊峰和孟胜乐也慌了,手忙脚乱的冲进小院的房间里叫喊,邵鹏见状拧着眉头走到我跟前出声:“需要我做点什么?”
我紧绷着脸没有吭声。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真有点慌了,张星宇几乎没什么反抗能力,倘若对方跟他撕吧起来,他又反抗的话,我完全不敢想象后果。
“屋里没人。”李俊峰脸色晦暗的跑出来朝我喃喃。
“我去问问前面的服务员。”孟胜乐撒腿往院外跑去。
我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蛋子,掏出手机拨通张星宇的号码。
“嘟..嘟..”
冰冷的等待音像是铁锤一般重重的捶打在我的心上,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喂?”
终于,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我一句废话没多说,开门见山的发问:“什么条件放人?”
对方沉默几秒,冷笑着挂断电话:“呵呵,等着吧。”
“去尼玛的!操!”我恼火的一脚踹在石凳上,全然忘记脚上套着的是一次性拖鞋,因为用力过猛,脚丫大拇指直接给干出来血,疼得我禁不住抽了两口凉气。
“别上火,遇事想办法解决事。”邵鹏拍了拍我后背安抚几句,随即朝着李俊峰招呼:“扶上朗朗,咱们先走,实在不行我给三子打电话,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哎呦,哎哟...”
就在这时候,小院门外传来一阵孱弱的呻吟声。
紧跟着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张星宇扶着墙壁,踉跄的走进来。
我昂头望过去,先是愣了一下,瞬间喜出望外,小跑着朝他冲了过去,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奶奶个孙子得,走之前老子不是让你找地方躲起来嘛,你狗日的上哪去了!”
“大哥,我特么也想躲啊,关键地方就这么大。”张星宇身上的白色浴袍此刻被红血涂抹的东一片西一块,让人看着既滑稽又心疼。
彼时彼刻,我终于相信,人世间最美好的成语,莫过于虚惊一场。
邵鹏走过来,关切的问询:“咋回事啊,你手机哪去了?”
“差点让人包饺子。”张星宇吐了口浊气,跟随我们瘸着一条腿回到小院里,慢慢讲述事情经过。一起看小说
敢情我们走以后,张星宇自己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马上转移去了我们隔壁另外一间小院子,同时还找了个跟他身材相仿的服务生换上他的浴袍、手机和手牌。
我点点脑袋发问:“然后呢?”
“五分钟不到,一个家伙冲进小院,完全是奔着整死我来的。”张星宇心有余悸的吞了口口水,指了指地上的片片血迹道:“上来就扎了那个伪装成我的服务生好几刀,等他意识到可能捅错人后,又毫不犹豫的扛起那个替我受苦的服务生离开,整个过程没超过三十秒,太特么专业了。”
“那你身上的血迹是咋搞的?”李俊峰关切的开口。
“老子唯恐被发现,直接藏到了屋顶,谁知道这地方的屋顶完全是装饰品,根本没什么承重,结果一下子摔了下来,把后脑勺给磕出来个大窟窿。”张星宇歪过去头,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后脑处有个小孩儿拳头大小的破口,此刻鲜血正止不住的往外喷。
“你特么是傻逼么?伤这么严重,刚才咋不吭声,操!”我鼓着眼珠子臭骂一句,随即弓腰蹲下:“麻溜的,我背你!”
“你快拉倒吧,自己脚指甲盖都快掉下来了,背个毛线背,我来吧。”李俊峰白楞我一眼,直接搂住张星宇的腰杆将他扛在肩膀头上。
二十多分钟后,附近的一家医院里,我们几个狼狈不堪的呆在张星宇的病房里,因为走的太匆忙,大家连衣服都没顾上换,全都还穿着洗浴中心的一次性睡衣睡袍。
张星宇脑袋缝了十七八针,我右脚大拇指的指甲盖完全掉下来不说,食指和尾指骨折,一场澡洗下来,给我们干的伤痕累累。
“江船、江舟?辉煌公司的人?”
听我把整件事情详细讲述一遍后,脑袋上裹着一层纱布的张星宇紧绷脸颊出声:“这事儿有点蹊跷啊,咱就说洪震天人头猪脑,李倬禹不该那么缺心眼啊,况且敖辉只是受伤,有没断气,他怎么会傻逼到同时跟咱们和贺家双线开战?”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道:“也许这事儿敖辉根本不知情,完全是他手底下的小马仔自己张罗的,李倬禹早就想脱离辉煌公司,再稍稍推波助澜一下,事儿可能就发生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还是觉得有猫腻。”张星宇抿嘴应声:“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一点,鹏城目前活跃着两伙亡命徒,一伙是佤邦童子军,还有一伙就是今天这群,这两帮人互相之间没什么太深的交集,顶多算是互相知道。”
我瞬间明白过来张星宇的意思,他是想使招让这两群家伙狗咬狗。
“这里面贺来是个关键。”沉思一下后,我扬眉冷笑:“佤邦童子军肯定跟他有接触,具体什么关系可以先画个未知,但一定是友非敌,而敖辉是被童子军袭击的,只要贺来受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