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帕金森,都别特么乱动!”
随着我突然暴起,老凳子速度飞快的举起手枪瞄准我们的方向,大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们跟前,也从腰后抽出一把“仿六四”顶在贺来的脑门子上,梗脖低吼:“有请贺少移步!”
“干什么!”
“枪放下”
贺来的几个跟班反应过来,纷纷叫嚣着围拢过来。
万良见状,呆滞片刻后,马上满眼苦涩的起身劝阻:“老弟、贺少,你们这是干嘛,咱有啥话好好,不要动刀动枪,伤了和气。”
瞄了万良一眼,我皮笑肉不笑的努嘴:“老万啊,当弟弟的送你一句话,扁舟航行最忌左摇右摆,今是你带我进场的,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兄弟肯定送你安安生生的离场。”
万良神色尴尬的舔舐几下嘴唇片,随即冲我抱了下拳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贺来为什么通过万良约我?而万良在明知道我们和贺家相互对垒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捡起这个烫手山芋?白了,不就是图个利字作祟嘛,我估计万良在给我打电话前,就可能已经跟贺家达成某种协议,只不过他又特别害怕彻底开罪我们,所以才总会表现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然将我带过来,他就应该找机会开溜的。
“踏踏踏”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泛起,从进入斗兽场的连接通道里也跑出来十多个持枪拎刀的年轻伙,直接将我们的出路给彻底封死。
扫视一眼贺来那些气势汹汹的手下,我紧紧搂住贺来的肩膀头出声:“贺少,我不光敢对押的宝放枪,还敢冲自己搂火,你信不!”
“信,为什么不信。”贺来毫不犹豫的点点脑袋。
“这就对了嘛,我要给你上的第二课。”我一只手揽住贺来,另外一只手指向斗兽场道:“连畜生都知道解决矛盾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干掉对方,咱俩还满口仁义的讲什么道理!”
斗兽场内,黑色的土佐犬脖颈完全让咬烂,死的已经不能再死,满身是血的黄色“窜儿”摇摇欲坠的趴在一旁,艰难的吐着舌头喘息,估摸着活不来的几率也不是很大,这场人为的角斗,直接扼杀掉两条无辜的生命。
不过此刻的我,没有心思去感慨世事无常,我要做的就是让“无常”尽可能的在掌控范围内。
“呵呵。”贺来转动两下眼珠子怪笑两声:“想必王总今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啊。”
“破釜沉舟得有釜,你看我这把破釜合格吗?能不能凿穿你这艘烂舟!”我腮帮子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几下,轻飘飘道:“贺少请我看了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赛,我想回请贺少吃顿农家炒的家常便饭,贺少给面子与否?”
贺来微微怔动脑袋反问:“意义何在?”
我拽着贺来的肩膀头,边往前退,边闲聊似的朝着出口迈步:“两个村子买下来的地皮,几乎花光我全部积蓄,眼瞅着马上要动工,可我现在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呐,鹏城各个环节都被贺少示意,你我难不难。”
“难,确实难。”贺来很配合的点头,冲着堵在前方的手下摆手:“把路让开,别干没意义的事情。”
一众手下这才慢吞吞的往后倒退,大壮和老凳子顺势一左一右的架起贺来的两条胳膊。
我故意满了半步,走在他们身后,继续道:“贺少在鹏城一言九鼎,相信一定可以帮我解决眼下的坎坷。”
“问题,两个电话的事儿。”贺来吐了口浊气道:“待会我就帮王总处理。”
我抻手在贺来的后脑勺上扒拉一下,微笑道:“楼上好像是个嗨场吧,太多人看到贺少吃瘪,我担心会对贺少的名誉造成影响。”
贺来很淡定的回应:“已经清场了,王总大可放
心的离开。”
几分钟后,我们从容的走出这家名为“谁与争锋”的bar吧,守在门外没有进来的董咚咚速度飞快的将一台黑色轿车停到我们跟前。
扭头看了一眼吊车尾一样跟在我们后面的那群贺来的手下,我吸了吸鼻子出声:“回去转告贺鹏飞,我就为了一碗饭,饭上桌,贺少自然平安无恙,但谁特么要是敢踢我的碗,那我就得把腿撅折。”
甩下一句狠话后,我示意老凳子和大壮将贺来推上车。
“王总挺长时间没和太太交流了吧。”贺来两只手突然撑住车门,扭头冲我邪笑,下巴颏也同时朝酒吧最上方的液晶大屏幕怒了怒。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扭过去脑袋。
原本正播放的辣妹热舞的大屏幕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海边风景,接着镜头转动几下,画面中竟出现江静雅的身影,此刻的她坐在沙滩上的长椅上,手捧着一杯饮料,正出神的望着海平面发呆,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直播”。
“尼玛勒哔,还能不能再损篮子一点。”大壮抓起枪管照贺来的脑门子“咣咣”就是两下。
贺来当即被打的破皮,红血顺脸滑落,但他一点不生气,反倒像是捡着便宜似的哈哈大笑:“没办法啊,王总生起气来,可是连自己都敢嘣的狠人,我不得给自己琢磨点保命的绝招嘛。”
大屏幕内的镜头再次转动,这回那个跟在贺来身边,桨阿飘”的女孩出现在画面郑
阿飘身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胸前还挂着个单反相机,打扮的像个外地旅游的大学生。
她走到江静雅的旁边,比比划划的跟江静雅了几句什么,江静雅点点脑袋,接过对方的相机,对着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