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迷惑的皱了皱眉头,横着膀子把脑袋抻进车里问:“啥事啊?”
我直接按在车玻璃的升降键上,那小子赶忙往外缩头,我一把薅住他头发,玻璃“蹭”一下卡住他的脖颈,我抡圆胳膊照着他的大脸“咣咣”怼了两拳,恶狠狠的低吼:“草泥马,我说你听着,我这儿有九百块钱,待会你凑个整,给刚才那个骑三轮那个老头一千块钱辛苦费,听懂没有?”
青年呼哧带喘的低吼:“你谁呀?”
我冲着他的脸蛋“咣”的又是一拳头,随手从后座上拿起“喷子”戳在他脸上皱着眉头冷哼:“听明白没有?”
“明..明白了。”青年吓得脸色刷白,忙不迭狂点脑袋。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枪管怼在他额头狞笑:“来,身份证给我看一眼。”
他赶忙把手伸向裤兜,摸索出身份证贴在车窗上。
我降下来车窗玻璃,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九百块钱递给那青年道:“老城区旁子街230号,行!我记住你住哪了,要是敢给我耍花招,今晚上我就上家里找你。”
呵斥完他,我依依不舍的朝着建材市场又望了一眼,最终狠下心猛踩几脚油门“嗡..”的一声疾驰而去,当车子行驶起来的时候,我没出息的掉下眼泪。
刚刚老王那句“儿子岁数大了,多赚一分是一分。”真的戳中我的心脏,我想象不到半年前还抽喝嫖赌抽的他究竟是下了怎样一份决心,才会弯下腰杆干现在的工作,更想象不到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边开车,我的眼泪边簌簌往下蔓延,一直开到温平跟我说的“溢香园”农家乐附近,我的情绪才总算稍稍缓和一些。
我没敢把车子距离农家乐太近,而是就近找了块不显眼的地方停下,完事自己戴上提前准备好的鸭舌帽没事人似的溜溜达达朝农家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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