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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莲如同被雷击一般杵在原地,眼神呆滞的望着我,亮晶晶的眸子里瞬间腾起一抹雾气。
我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点疯狗,蠕动嘴角:“莲姐,我不是冲你”
洪莲抿了抿嘴角,脸色由刚刚的迷惑转而变成冷漠,绝美的面颊宛如罩上了一层万年寒霜,接着慢慢转过身去,紫色的风衣荡起一阵涟漪,径直朝路口迈开脚步,边走她边从兜里掏出一张门禁卡和车钥匙朝后丢去:“车是你们头狼的,门卡你们酒店的”
“操,你有病吧,咋跟特么吃了炸药似的呢,逮谁喷谁!”白帝瞪了我一眼,接着快步撵了出去:“莲妹莲妹”
光头强自觉理亏,满脸臊红的走到我面前:“大哥,我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对不起啊,我也知道轮不上我瞎咧咧,但”
“你没错,有人针对你大哥,那肯定谁的面子都不鸟,去吧,把车子洗干净,晚点咱俩去兜风。”张星宇拍了拍光头强的后背,随即又朝段磊他们摆手:“我陪他聊会儿天,你们忙你们的。”
等所有人都散去后,我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内疚的呢喃:“天天告诉你们要平心静气,结果我自己一遇事燥的像个傻逼,我真是特么活该。”
“不怪你,别说是你,估计老根叔自己也没想到王影竟然会出现。”张星宇坐到我旁边,抻手从后面的花池子揪下来一片绿叶,含在嘴边苦笑:“老根叔原本可能只是想喝四两酒装一斤疯,用这种方式逼迫你和王影和好,结果漏算了王影会出现。”
我点上一支烟,吹了口烟圈道:“你说谁通知的王影,她为啥能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
“真让我说?”张星宇眨眨眼皮道:“我不信你心里一点想法没有。”
我夹着烟卷,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道:“你说你的。”
“我觉得没有任何人通知她,她可能就在附近,因为甭管谁通知她,她都没可能那么准确、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并且看到皇上和光头强朝老根叔发火。”张星宇咽了口唾沫,不太确定的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出来,反正我看到的是王影根本没有想跟你重修于好的意思,反倒”
“反倒恨不得你和她马上翻脸。”旁边的钱龙豁嘴插了一句嘴:“我刚刚也是那种感觉,老根叔一个劲的想解释清楚,王影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多多少少会和朗哥吵两句嘴的,可刚刚却一副巴不得马上势不两立的架势。”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泛起,接着一双帆布鞋出现在我眼底。
“喝口水吧,误会已经产生很难接触的。”接着一道银铃般的女声响起。
我昂起脑袋,见到是陈姝含那张精致的小脸蛋,迟疑几秒钟后,接过矿泉水,苦笑道:“你刚刚都看到了?”
“嗯,看的还非常清楚。”陈姝含朝着钱龙和张星宇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你俩,以得了痢疾的速度麻溜闪出我视线!让我这个师娘给儿砸上一堂心灵辅导课。”
等哥俩离开后,陈姝含大大咧咧坐到我旁边的花池旁边,两条腿一晃一晃的荡漾:“其实你早就猜出来我是被谁绑架的了,对吧?”
我答非所问的拧开瓶盖,仰脖灌下去一大口后,惬意的翘起大拇指:“师娘的水就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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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没大没小的瞎开车昂,小心我揍你。”陈姝含挥舞两下自己的小粉拳,轻叹一口气道:“我被绑那天,确实是小影约我在青云国际楼下的公园见的面,我们聊了几句天,我被迷晕的那瓶水就是她给我的。”
“嗯。”我沉默的应了一声。
“我很清楚整件事情,之所以一直不肯走,就是想听她给我亲口解释一句,哪怕随便找个借口,我都能接受,可她没有再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发过任何信息。”陈姝含摆弄着手腕上戴的小手链,抬起胳膊呼啦呼啦晃了几下,轻声道:“这条手链是你们当初分手后,小影四处旅游,在云南玩的时候特意为我挑选的,我记得当时她好像还替你爸爸买了很多治疗风湿关节痛的草药。”
我瞟了眼手链,上头有几个金制的小骨朵。
“这是夹竹桃,黄色的夹竹桃花语代表深刻的友情。”陈姝含叹了口香气:“这些年我身边的什么东西都在换,唯独她送给我的这串链子没有换,有好几次都断掉了,我又特意找人给修复,不过样子确实有点改变。”
“什么都在变,何必感慨从前。”我仰脖将剩下半瓶酒灌进嘴里,“吱嘎吱嘎”拧动着瓶身,当瓶子里充满气体口,瓶盖“嘭”的一下飞了出去,我笑着摇摇头道:“就像小时候,这种游戏就足够我玩整整一下午,现在却再找不到那么单纯的快乐。”
“我不知道小影为什么要从你手里夺走洛叶,但我可以发誓,她对洛叶绝对没有任何感情。”陈姝含抖落两下袖子,挡住自己的手链道:“我们无话不谈,聊过很多关于你和她,你见过她的花臂纹身对吧,整条手臂上满满的全是你们的故事。”
“也许她和你聊的,只是她想让你听到的东西呢,就比如你为什么会被绑架。”我嗤之以鼻的起身,伸了个懒腰:“人心这玩意儿连科学家都研究不明白,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更别测量了,对啦,你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