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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我一肘子怼开他,回头朝着赵雷孟和杜航摆手:“咱们走吧,相信这位大哥不会为难。”
“咣当..”
我话音刚落下,不远处搁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魏则诚一个踉跄重重摔躺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朝我伸手:“朗哥,你也救救我吧。”
我掐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你希望痛快的死在这里呢,还是想活着在狱中度过余生。”
“我..我..”魏则诚立时间陷入磕巴。
“你看过我和我朋友的资料,多多少少对他们的能耐都有三分了解,远的不说,你感觉叶小九想要拔掉你困难吗?这份资料里的人,每个都有不属叶小九的能耐,就算我放过你,他们也断然不会,我给你支个招,去鸡棚子里避祸吧。”我指了指杜航捏在手里的牛皮档案袋道:“兴许过了三五年,我越来越好了,可以帮帮你。”
魏则诚哭撇撇的点头:“我..我想活着。”
我不凉不热的微笑:“反正是要进鸡棚子的,那昨晚上的事情你就替詹俊一并承担吧,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在方正身上,我不管你使什么方法和说辞,摘出来詹俊,可能他也会感恩。”
“我明白。”魏则诚再次点头。
“人呐,千万不要太贪心,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太紧勒的慌,太松易露肉。”我像是提醒魏则诚,又像是在警告那个青年一般的感慨一句,背手朝健身房的门口踱步而去。
走出去几步远后,我回过来身子朝着青年道:“刚刚忘记跟你说啦,方正自杀了,现在魂可能已经走到奈何桥,你抓点紧说不定能撵上他。”
青年脸上的肌肉再次抖动几下,下意识的歪头看向靠左边的更衣间门口。
我循着他的目光也望向更衣间,犹豫几分钟后,弯腰弓身匍匐在地上,脑壳朝着那个方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声音沙哑的呢喃:“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虽然没有站队,但立场永远靠你。”
几分钟后,我们从健身房里出来,洪莲立即从门口的一台“出租车”里跳下来,凑到我身边关切的询问:“你没事吧?”
“挺好的。”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一抹笑容。
她指了指我泛红的眼角低语:“哭过?”
“里头灯光太亮,晃眼。”我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联系白哥,咱们走吧。”
洪莲指向健身房的门口道:“那里头的余孽怎么处理..”
“不是天弃的人。”我吐了口唾沫,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其实当昨天魏则诚把我几张关于我的资料拍成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产生了怀疑,关于我的资料实在太详细了,细致到连还躺在山城重症监护室的杨晨都有记录,我就一下子开始怀疑,搞鬼的可能并不是天弃。
今天又故意带着大家在县城里招摇过市,其实就是想等天弃组织的人偷袭,因为他们的诉求肯定是方正,完全不需要跟我走什么交易路线,对于天弃的人来说,硬干比见面更实际。
但是一上午都平安无恙,更加让我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是天弃,但又有本事搞到我们这么多人的资料,唯一的可能就是和天弃组织齐名的第九处。
起初我认为第九处的人是背着我师父强迫我站队,可当那个青年最后看向更衣间时候,我瞬间明了,我师父林昆八成也在这间健身房里,至于他为什么不肯见面,我想他可能是有自己苦衷。
但我更加确定一件事情,师父是想透过这种方式,将最后束缚我的那点枷锁也全都解开,相信从今往后第九处里再没有任何关于我过往的记录,而我也将真正的无拘无束,不再受制于任何人,也许师父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道别,同时还送给我一份大礼,只要我将这些资料还给我那些朋友们,他们和头狼的关系势必比过去更加的亲密。
这也是我临走时候,朝着更衣间门口行跪拜大礼的主要原因。
脑海中出现师父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面颊,我的眼眶止不住再次微热,这个表面看起来冷酷到极限的男人,总是用他最特殊的方式在呵护着我,尽可能的让我不受伤害。
“嗡嗡嗡..”
就在我胡乱琢磨的时候,我的手机突兀震颤,看到是王影的号码,我立即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洛叶阴冷的声音:“用王影换方正,你不亏我也没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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