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性的先掏出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先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电显示,随即又坐起来环视旁边的单人床。
赵雷孟已经不知所踪,床单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小纸条:大哥,何祖山通知我去拿安置卡,中午十二点前我就能回来。
“这小子,喊我一声也不麻烦。”我摇了摇脑袋呢喃。
就在这时候,我攥在掌心里的手机震颤起来,看到是何祖山的号码,我立即接起:“怎么样了何哥?”
何祖山低声道:“我以上面下来的借口联系过詹俊,他告诉我在住院,得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我调着眼珠子轻问:“那你没有顺便问问他身体怎么样吗?”
“问了,他说没什么大事,我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有事。”何祖山回答道:“王先生,是不是我只要帮你钓出来詹俊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虽然不是君子,但言出必行还是能做到的。”我吹了口气道:“只要你不耍花招,我保证咱们都能万事大吉。”
“好。”何祖山沉声应和。
我突兀想起来叶小九的那个朋友,轻声道:“哦对了,你认识魏则诚吗?”
“是给我们单位食堂送菜那个老魏吗?”何祖山想了想后道:“如果是那个魏则诚的话我认识,怎么了?”
我咬着嘴皮道:“替我提醒他一句,就说咱俩是朋友,让他最好规矩一点。”
“小问题,他就是个地癞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什么下作干什么。”何祖山不屑的评价一句:“待会我看着他的话,训他两句。”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外,望着楼下古朴陈旧的老巷子怔怔发呆,詹俊马上就要回静宁了,我的计划也将正式开始,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我的心口陡然间又像是被积压上一块巨石似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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