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大鹏和姜林先一步从出租车里下来,看我站在警局正门口,两人没往跟前凑,而是很有默契的蹲到我对面街上的小超市门口,朝我微微点了点脑袋。
几分钟后,一辆老款的桑塔纳缓缓出现在警局的路边,坐在驾驶位上的贺兵侠放下来车窗朝我点点脑袋,随即调转车头,冲着街口开去,很快没有影踪。
又等了一根烟的功夫,孟胜乐才带着王嘉顺和店里帮忙的几个小兄弟开台“东风小康”的面包车风风火火的杀了过来,孟胜乐梗着膀子问:“啥情况?你这是打算要血洗警察局呐?”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臭骂:“血洗你奶奶个哨子,待会小叶会领着一个家伙出来,直接跟我按住他,拖进车里。”
说罢话,我爬上面包车,静静的瞅着警局大门,同时给驼子打了个电话。
一听对方就一个人,孟胜乐顿时来了状态,昂头挺胸的打了个响指道:“多大点逼事儿,看你乐哥表演吧。”
说话的功夫,叶乐天领着一个中年人从警局走了出来,那家伙长得很有特点,个头不高且四肢短小,不过特别粗壮,秃瓢似的癞痢头,几根可以数的清楚的黄毛迎风飘动,边往前走边笑嘻嘻的翻着死鱼眼朝叶乐天感谢:“雇主真讲究,我们电话还没打呢,就安排人来保释,对了哥们,我那几个兄弟啥时候能出来?”
叶乐天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说:“不该问的别瞎问。”
“哦。”那家伙眼神锃亮,表情认真的像个智障。
见到孟胜乐,叶乐天努努嘴道:“人交给你们了哈,告诉朗朗别瞎整,最近又快开始严打了。”
“稳妥。”孟胜乐笑嘻嘻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抻手一把搭在那个中年肩膀上招呼:“老哥,走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中年到现在都没觉察出来面前的孟胜乐是敌是友,仍旧眨巴着懵懂的小眼神发问:“不是哥们,我同伙啥时候能放出来啊?”
王嘉顺一巴掌推在中年的后背上催促:“废jī_bā什么话,快他妈上车!”
中年人“呼啦”一下拽开车门,见到我四平八仰的倚坐在车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们..你们不是狗哥的人?”
孟胜乐一把薅住他脑袋上屈指可数的头发,硬压着往车上推:“狗你爹个蛋蛋!”
“去尼玛得!”中年很是生猛的拿屁股硬供了一下孟胜乐肚子,胳膊肘往后用力一甩,磕在孟胜乐的胳肢窝上,趁势挣脱开,我坐在车里,抬腿一脚直接踹在他脸上,直接将他蹬躺在地上。
王嘉顺和另外几个小伙围住中年抬腿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跺。
叶乐天往旁边闪了两步,皱着眉头催促:“别他妈在警局门口整,赶紧弄走!”
孟胜乐和王嘉顺这才一人托住中年一条胳膊,强制拽进车里,我解下来皮带绑住他两只手,照着他腮帮子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吓唬:“再他妈敢乱动弹,脑瓜子给你削放屁!”
“你吹牛逼。”中年身子前倾,不服输的拿脑袋“咣”一下撞在我鼻梁上,直接给我鼻子磕出血。
我捂着血流不止的鼻梁,恼怒的骂咧:“打他!”
车门很快“蹭”一下合上,孟胜乐几个从面包车里照着中年又是一轮拳打脚踹。
我不解气的脱下来鞋子,照着中年的脸蛋“啪啪”就是几个嘴巴子厉喝:“开到驼子的屠宰场,草特么的,今天不把这个逼养的做成人肉刺身,他可能不太明白啥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中年挺有魄的,即便被我们这么揍,仍旧嘴犟鼻子硬的咆哮臭骂:“王朗,我特么肯定弄死你!”
我朝着孟胜乐摆摆手吆喝:“裤衩子脱了,塞他嘴里!”
“我?”孟胜乐微微一愣,随即慢吞吞的解下来皮带嘟囔:“我媳妇刚给我买的ck的..”
很快中年的嘴巴就被孟胜乐带着梦遗粘状物的裤衩子堵住嘴巴,双眼喷火的瞪着我发出“呜呜”的喃喃声。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抵挡驼哥的肉联厂,驼哥安排聂浩然直接给我们领到储存肉的冷库里,差不多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冷库中,倒挂着不计其数被开膛破肚的死猪,瞅着就让人后背发凉。
我愤恨的骂咧一句:“先揍他二十分钟,完事挂起来。”
“好嘞!”孟胜乐他们围住中年,噼里啪啦的就开干。
我吐了口唾沫,拔腿往出走,冷库的温度最起码得在零下以上,站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冻得够呛。
聂浩然从兜里掏出一团卫生纸,捏住我刚才吐的痰白了我一眼:“别特么瞎吐,食品卫生法不懂啊?这些都是要拿出去给人吃的。”
走出冷库,驼子正跟两个穿工装的工人低声说着什么,见我们出来,他摆摆手,示意两个工人先走,随即朝着我笑道:“啥事啊,这么大火气?”
我喘着粗气把事情经过跟他简单说了一遍:“妈的,碰上职业杀了,要不是老天爷庇护,今晚上你得给我送花圈...”
听完我的话,驼子皱着眉头问:“你意思是里面那家伙是四狗雇的刀手?”
我不太确定的摇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说,我让两个哥们从警局门口趴窝等着呢。”
我和那帮职业杀被抓进去比较突然,快到谁都没来得及打电话支关系,我之所以能从警局里联系上叶乐天,是因为有个协警跟刘洋是朋友,我们以前吃过几次饭,而那帮职业杀全是外地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