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吧嗒吧嗒的嘬了几口烟嘴,推推我胳膊说,朗哥咱们到我崇州的哥们那躲躲吧,入室抢劫一块钱就能立案,咱特么撬了刘缺德五万块,被枪毙半个钟头都不多。
我没好气的说:“跑个jī_bā,你当网上在逃是假的?信我的,刘缺德不敢报警,他要是报警,咱就把照片发给他媳妇,我有她媳妇微信号,对了,我把照片和她媳妇的微信发给你一份,咱俩甭管谁突然失联了,马上把照片传给他媳妇。”
捣腾完这些后,我盯着手提袋里钱怔怔发呆,在心里来回琢磨好半晌后,朝着钱龙说:“皇上,你着急用钱不?”
“废话..”钱龙脱口而出,不过很快转移话头:“还行吧,不是特别着急。”
我慢条斯理的说:“我给你拿一千先花着,我兜里这两千你给我家老爷子压枕头底下,他心比裤裆大,有钱比谁都会花。”
钱龙侧着脑袋问我:“然后呢?”
我提起手提袋挺无奈的笑了笑说:剩下的钱我一会儿给侯瘸子送过去,愿赌服输,咱不管人家通过啥法子坑的老王,我爸白纸黑字给人签的借条,另外侯瘸子是啥人你也知道,蛮干咱不是人对手,只当是买个教训吧。
听到侯瘸子的名儿,钱龙顿时无语,张了张嘴巴,最终苦笑着点点脑袋。
提起侯瘸子在我们老城区真的是无人不晓,他本名叫什么没多少人知道,但年龄稍微大点的都听过他的恶名,侯瘸子今年四十出头,在我们那片绝对是恶霸级别。
九几年的时候侯瘸子跟人合伙卖西瓜,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失手捅死了人,本应该判死刑的,可人家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整了个死缓,然后三减两减,蹲了十几年监狱就出来了。
出来以后他在老城区弄了好几家棋牌室,还搞了绿色养殖站,听说是市里的文明示范基地,关系啥的自然不必多说。
我们这种小身板吓唬吓唬刘缺德还凑合,真跟侯瘸子对上,绝对十死无生,所以从刘缺德那诈来钱,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给侯瘸子还上,不夸张的说,我真怕他,怕他弄死我们父子俩。
和钱龙研究好以后,我拎着手提袋离开医院,站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的时候,居然看到江静雅换了一身雪青色的运动装蹦蹦跳跳的从医院里出来。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给她打声招呼的时候,一台黑色的迈腾车缓缓停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