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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两边,我却没有丝毫阔别已久的喜悦,除了深深的疲惫,恐怕唯一的期盼就是如何彻底扎根下来。
见我眼神茫然的发呆,旁边的张星宇拿胳膊靠了靠我轻问:“你真让周德盯梢石蕊家里人啊?”
“哪能啊,让炸弹小超人干这么简单的活儿不白瞎他精湛的小技术了嘛。”我笑了笑回答:“我是让周德先一步回来替我打听石恩找咱们具体帮什么忙,原本我是想借着石恩这条线索跟y城乃至省里面的达官贵人混个脸熟的,可这家伙似乎没有要带我玩的意思,所以我寻思着如果他找咱干的活太费力,我就直接推掉。”
张星宇思索几秒后点头应声:“推掉也没啥不对,太容易说话了,这帮爷容易拿咱们当成宠物养。”
“可不呗。”我豁嘴笑了笑。
四十多分钟后,来到石恩跟我约好的茶楼。
地址位于天河区的一条老街上,距离我们的一号店不算太远,不过我好像很少来这附近溜达,所以稍稍有点陌生。
地藏替我们拽开车门,同时好奇的问:“小宇,你说大人物们谈事为什么总喜欢喝茶?”
“记得老早以前,还在崇市的时候,我听过几个大老板闲聊,他们说,酒桌谈的是情义,茶桌谈的是生意。”张星宇歪脖想了想后微笑道:“或许在石恩的眼里并没有把咱们当成朋友吧。”
不多会儿,我们跟随门口的伺应生来到某间包房里。
进门的时候,石恩正低头在翻阅一本杂志,见到我们后,立即起身,礼貌但不热情的一一握手。
“许久不见,恩哥风采依然啊。”我客气的寒暄。
石恩一袭得体的商务西装,鼻梁上挂副黑框眼镜,灰色领带显眼却不显突兀,拍了拍我的手背微笑:“唉,公司杂事太多,把我一个正当壮年的精神小伙都快熬成老头子,比不上兄弟你光彩照人呐,之前听连城说,你在g西那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拉起一票生意?”
“别听城哥瞎捧我,我玩了命的赚都不一定赶得上恩哥你掉的多。”我干笑着摆摆手。
“兄弟纯属谦虚。”石恩文绉绉的来了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你的好运年马上就要到喽。”
我想这或许就是儒商和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痞商本质上的差别,我们这类人也喜欢伪装,可绝对做不到他这么坦然。
招呼我们落座后,石恩不紧不慢的发问:“喝点什么?红茶、绿茶还是花茶?”
我大大咧咧的摆手:“恩哥您安排,我们这种泥腿子,对这些东西不是特别讲究。”
反正我在他眼里,估计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土老帽,那就索性让自己显得更加粗鄙一些,这样反而更容易拉近我们彼此距离。
“那就照我的喜好来喽。”石恩拨动桌上一个类似住院时候呼叫护士的那种传话器沉声道:“给我再来一壶信阳毛尖吧,还是老规矩,山泉水、紫砂壶,温火小煮。”
#97;#117;#122;#119;#46;#99;#111;#109; 等茶的过程中,石恩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闲扯,愣是半天不说主题。
我也耐着性子陪他磨牙,当然聊得都是一些我能听得懂的话题,譬如他在高谈阔论什么药厂收益的日线图,什么k线下滑时候,基本上都是张星宇从旁边帮衬。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眼界和学识这玩意儿真的不是单凭片砍、火器就能领略到的,这需要一个漫长到无聊的过程去学习去经历,而我的青春恰恰和学习擦肩而过,一些旁人信手拈来的东西,我可能需要打破脑袋才能摸到丁点门道。
当石恩问到我阿城所需药品的供应链和所需量的时候,我直接懵圈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啥。
张星宇笑吟吟的替我回答:“恩哥,阿城那边我们有足够长久的供应链,我们在本地有一个很大的销售方,我们也有专人在那边驻扎、管理,如果您非让我们说出一年到底能有多少的营销额,很抱歉,这属于我们内部的商业机密,头狼公司可以保证的就是你我之间的合作断然不会是一锤子买卖。”
听到张星宇的对答如流,我陡然间生出一股子自卑感来,过去总听人说没文化真可怕,直到我身临其境才发现没文化不止是可怕,更多的是可笑,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暗暗下定决心,等闲下来一定也去报个什么夜校、自考啥的,不求万事都懂,只盼不再丢人现眼。
石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阿城的合作事宜,基本可以提上日程了,明天吧,我安排公司专门负责这块的顾问和你们接洽,不过希望你们能最好带他去实地考察一番。”
“当然没问题。”张星宇利索的打了个响指。
“合作的事情基本敲定。”石恩笑了笑,挑眉看向我道:“接下来,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困难,需要王朗兄弟出手相助,是社会上的事儿,你们也知道,我对于这块完全就是个门外汉。”
一听聊起了我擅长的领域,我笑吟吟打太极:“恩哥您说,能帮忙的地方,我们责无旁贷,帮不上的地方,也绝对会全力以赴。”
我这话其实已经很明白的暗示他,如果是太棘手的事儿就请免开尊口吧。
“是这样的,我们制药公司原本打算在白云区投资一家分厂,可因为地皮的事情一直搁浅,前段时间我好不容易通过几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