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倬禹像俩打架被老师逮着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一边挣扎谢鸿勇一边朝着高利松臭骂。
“等两位大哥冷静下来,一定会感谢我的,至少因为有我的存在,你们今天晚上都没有鱼死网破。”高利松很无所谓的哈哈一笑,朝我们摆摆手后,随即招呼司机扬长而去。
没几分钟,高利松的车队全部撤离匝道,现场只剩下一左一右掐着我和李倬禹手腕的谢鸿勇。
匝道护栏外,混斗的两伙人渐渐消停,地藏和胖瘦青年也停止了交锋,一大群人表情怪异的将我们仨团团为主。
我脸上肌肉抽搐两下,朝着鼻青脸肿的钱龙示意:“皇上,带咱家兄弟撤!”
“撤?”钱龙眸子里闪过一抹迷惑。
另外一边的李倬禹也冲浑身是脚印的洪震天招呼:“小天把咱们的人全部领走。”
“这就完了?”洪震天很是不乐意的撇嘴。
“赶紧走!”
“麻溜滚!”
我和李倬禹同时暴喝。
不多一会儿,我们的人和辉煌公司的马仔化作鸟兽散了,各去各的车里面,纷纷撤离,匝道口只剩下我、李倬禹和谢鸿勇仨人呈一横排的造型滑稽的杵立。
李倬禹嘲讽的冷笑:“不飘了?继续飘呀,你不呼喊着要给我干报废嘛,快来,抓紧时间!”
“看了两天孙子兵法,你还真给自己当孙子啦?还尼玛跟我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暗中埋伏那么老些人,你是真给我家谁做掉了是咋地!”我回以嘲讽的中指:“李倬禹你记住昂,今晚上你三吹六哨的弟弟行为我让你了,但下回咱俩肯定得铁对铁、血飙血的杠一下子。”
“行,我等着你。”李倬禹眯缝眼睛轻蔑的撇嘴:“都jī_bā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就得了,再演肯定过头。”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
谢鸿勇同时松开我和李倬禹,转身就朝匝道方向跑,接着很是利索的翻过护栏,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我看看李倬禹,他同样上下打量。
“你咋不跑呀?”我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笑问。
他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从我掌心里躲过去烟盒,也自顾自的点上一支:“你为啥不跑?”
“下贱!”
“虚伪!”
彼此对望几眼后,我俩再次同时开腔,随即全都咧嘴笑了。
李倬禹今晚上准备了两头凶悍无比的牲口拖住地藏这事儿确实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但我算到他今天晚上绝逼会出现,不光会出现还得跟我硬碰硬的拼一场,为啥?因为我们都需要交差。
放走了主犯刘冰,我得给老熊些许安慰,什么安慰最合适,肯定是我进去蹲几天,接受劳动改造最能堵住悠悠众口。
而李倬禹肯定也听命某某拦截刘冰,结果人没堵到,他怎么交差?自然是表现的强横一些,先跟我干一架,完事不管是不敌还是撤的太慢被抓,这样就算他背后的“某某”想找后账,也得顾忌李倬禹损兵折将的心情。
再有就是高利松,他同样需要给背后的关系户交代,没抓着刘冰无所谓,但成功的阴了我和李倬禹一道,足以显现他的能力。
所以现在这样的局势,应该算是我们三家全都心照不宣的结果。
我也好、李倬禹也罢,包括高利松在内,我们互相之间都想斗一斗,可谁也不敢真豁出命去较真,因为不论哪家伤筋动骨,剩下两家都有可能随时合伙灭掉那家。
烟抽到一半,我朝着李倬禹狞笑:“进去以后,咱俩要是关在一个号里,我保证一天揍你三遍,不带重样的。”
他鼻孔冒着白烟回怼我:“王朗,你最好盼着自己吉星高照,没跟我关在一间屋,今晚上来之前,我提前送了几个兄弟进去接应我,但凡咱俩能相遇,不给你肋骨踹折,我都算你长的结实。”
“别特么臭白呼了,再叫唤我还拿砖头往你脸上盖章行不行。”
“牛逼,你就试试!”
说着说着,我俩再次扭打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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