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点脑袋,记得刚认识常飞那会儿,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市侩的工作狂人,除非一些老友聚会,大部分时间,不论是在车里,还是在出门修养,他的工作夹从来不会离身。
“这次他倒台,本可以咬出来很多人,甚至咬几个足够整个粤省都震颤的大人物,可他没有,既没愧对我这样的老友,也没有背弃捧着他的上家,甚至连一些小鱼小虾他都没有多吐一个字。”王莽往我跟前又靠了靠,惨笑着摇摇头:“这或许在一些自诩正义人士的口中是病态行为,但我去看过他,他跟我说过最扎心的一句话就是,他已经毁了,他的整个家全毁了,如果他继续吐口,可能会毁掉更多家,可能活到最后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家吧。”
我抿了抿嘴角没有插话,因为不管是经验,还是知识的储备,现在的我没法理解常飞这几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中的真谛。
见我闷着脑袋不言语,王莽揽住我的脖颈微笑:“小朗啊,你难道一点不好奇,李洁明刚刚说的那些话吗?”
“嘣!”
一声枪响突兀炸起,吓得我抖了个激灵,同时也吓得旁边的王莽哆嗦了一大下,接着我们同时望向对方,全都神经兮兮的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年少轻狂,不恐惧死亡。”
“我总觉得你老当益壮,看淡了生死。”
我俩异口同声的开腔,接着再次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同时陷入沉默,王莽侧头望向不远处的街口,浑浊的眼中写满负责,而我却突然涌现出一抹本不该有的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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